从二楼下来, 白可行还是一瘸一拐,他被陈传家架着,一路不少经常玩儿的公子哥问是怎么了,白二爷笑着说:“没事儿, 摔了一跤。”
“可行,这边。”顾葭自然也看见了白可行, 见这两个自己在天津最好的挚友相携而来,并且这两人都对自己有些微妙心思, 顾葭也表情未变, 要他骗人他是无法做到这么好的,可要他假装不知道来维持大家微薄的感情,那他当仁不让。
白可行在楼上虽说听陈传家说过,顾葭没有生气, 可到底还是心虚, 他一面怀疑陈传家只是安慰自己,一面幻想小葭因为被自己乍然告白, 搞的不愿意再和自己一起玩, 那就太尴尬了。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都是多余的!是他自己小肚鸡肠!他的顾三少爷哪里会和他一般计较哇!哈哈……
他连忙坐过去, 和陈传家一块儿坐在八人桌上,位置正好就在顾葭的右手边。他很是受宠若惊,可又有些无奈,他分明搞了那么大一个新闻, 若顾葭只是为了维持大局而暂时佯装冷静那么他心里还好受些;若顾葭当真对他毫无一丝情谊, 所以才会这样一如既往的和自己说话, 那他也不知道是该为了两人好友之情、情比金坚,还是该痛哭流涕哭自己还没萌芽就死去的爱情?
白二爷平生最厌恶读书,可却愿意看报纸,然而报纸上总会刊登一些酸溜溜的情诗,如今流行新诗,没有古诗那种平仄还有字数的规定,更加通俗易懂。
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记起那么一首来,分明他只是看过,没有刻意去背诵。
诗是戴望舒的《寂寞》,后头的几句尤为使他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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