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房间的隔间有一个小窗, 小窗连着侧面的小花园,穿过四方的小花园便是陆玉山的客房。
天空月色还很惨白的时候,陆玉山从小窗户翻出去,身手矫健, 无声无息,出去后, 回头对着双手撑在窗台上,手腕抵在脸颊的顾三少爷笑了笑, 然后摆手回去。
谁知他这么一摆手,顾葭当真就不管他了, 等他再回头, 顾葭早早关了窗灭了灯,毫无留恋之意。
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小窗户,心想自己若是再翻进去吓一吓顾葭, 就顾三少这猫咪一样的胆子,说不定当真能和猫咪见到背后藏了跟黄瓜一样, 一蹦三尺高, 直接从猫咪变成兔子,特别可爱。
可若是再回去一趟,定是要打搅这人睡觉, 所以他就这样一面笑自己忽然也优柔寡断起来, 一面踏着阴冷的月色回房。
在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 陆玉山点了根烟, 站在门口靠着墙壁一边赏月一边抽烟。他是不怕冷的,刚从温暖得让人头昏脑胀的房间出来,瞬间进入寒冷的环境中,虽说会让大部分人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和突然皮肤传来的刺痛,然而陆玉山并不属于这大部分人中的其中一位。
他很享受寒冷,享受很少能感受到的疼痛,寒冷让他头脑清醒,疼痛让他理智尚存。
他回顾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一切,忽地发觉这偌大的顾府果然就如同外头小童们说的那样‘深不可测’,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紧,背地里却是藏污纳垢,没有一处安生的地儿。
可这其实没什么,现如今哪家没有点儿糟心的事情?没有点儿讨人厌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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