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有一些事情,我被瞒着掖着,骆歆不可能不跟我交代你的性格,但她那时候只丢给我一串号码,让我来找你,连怎么找你都没有交代。”
包打听闭着嘴巴哑口不言,但刚才他眼珠子的闪躲,已经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如果我打通那个电话,是不是意味着能够得到你不一样的待遇?或者说,那串号码数字,就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在我不断分析猜测,并将之说出口的情况下,包打听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看着我,让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
“呵呵,早就听说包打听的规矩很足,既然这样,那我们的谈话,等会再开始!”
我拿出手机,将当初骆歆交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拨通过去,伍唯当初劝我不要打这个号码,但他怎么知道,骆歆敢让我直接坏包打听的规矩,那就代表着,用这个号码去找包打听,便是一种特权!
小屋子内传来一阵动感dj的手机铃声,包打听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缓缓地伸手揭下自己左边半张脸的面具,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浑浊的眼珠子,仿佛瞎子一般,充斥着灰色的液体,不断在我身上转动。
“我就知道那个丫头就算走了,欠下的也终究要有还的那一天,没错,我欠她一个人情,既然今天是还人情的时候,你接下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包打听半张脸上的银发抖动,垂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珠子,冷冷地开口说道。
我抿着嘴唇,从边上拉过来一张椅子,直接做到了包打听露出来那张脸的跟前,然后将云天鹏留下那些照片中,将杨不戬震惊失措地那张照片拿出来,指着上面那被宁颖误认为云天鹏的小男孩。
“能不能查出来,这个小男孩是谁?”
包打听干皱的皮肤拧成一团,看着照片,我还以为是他感觉到这件事的难道,所以迟迟没有开口,没料到,他用正常的声音,沙哑地问:
“这张照片……你从哪儿拿来的。”
包打听霍地抬头,那浑浊的眼珠子爆发出一阵精光,盯着我。
我被他突兀的神情吓了一跳,努力保持着情绪的平静,摇摇头说:“包打听没有道理向别人打听东西吧?”
“你想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欠下骆歆一个人情的吗?”包打听突然问我,没有面具的半张脸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终于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一个笑容能将嘴角扯到脸皮子两侧。
包打听嘴角后的腮帮子,竟然缝纫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针线,一笑的时候,两边的嘴角向后裂开,拉扯着那针线,恐怖不已!
我身子发寒,难以想象包打听过去是经历过怎样的折磨,竟被人剖开腮帮子,也终于知道他为何要卷着舌头说话,应该是当初受伤的时候,伤到了发声部位,所以当他正常说话,才会显得沙哑无比,就像一个垂暮老人。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告诉你这个照片是从哪儿来的,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包打听渗人地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伙子,想要让我欠下一个人情,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当年骆歆因为帮我那件事,手下几百号人死的干干净净,你以为她为何要退出玉兰街,放弃自己一呼百应的大姐头不当,只龟缩在一家小小的养玉堂内?”
我瞳孔猛地一缩,过去道上那些关于骆歆从玉兰街退出入主养玉堂的消息,五花八门,但总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难道,眼下包打听所说的,才是真正原因?
我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中差不多已经信了八分!
包打听继续说:“不过,你告诉这相片的由来,等下一次过来问,我可以免费给你回答一个问题。这就是一场交易。”
我努力不被对方开出的条件诱惑,淡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等什么时候我需要来找你了,再谈论这一笔交易!”
“你!”包打听面色不悦地呵斥我一声。
我直接冷着脸喝问:“现在是我问你答,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这个小男孩,究竟是谁?”
包打听气的甩着自己的银发,一开始他还抱着捡了大便宜的心态,欠骆歆那一个大人情不用自己还了,特意弥补般地对我友好地进行解释,没有料到,骆歆直接用约定的电话方式,将这个人情转移给了我,让他感觉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气的不行!
“不知道。”
他冷冷地回应我,我耸耸肩,“既然你不知道,那我问你几个感兴趣的话题?”
“你嘴上腮帮子这道疤,是谁干的?”
嗖地,空气骤凉!
仿佛冷气忽然从头顶沉下来,包打听露出的那只眼珠子露出凶狠的光芒,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了一般,带着逼人的煞气!
我被这股气势逼的心里发抖,但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不愿在对方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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