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包打听破口大骂,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死守规矩的糟老头还一副不变通的模样。
“那你就抱着钱还有定下的规矩死去得了。”我不满地回了句,包打听挪着自己的右腿,从屋内扯下一块白纱布。
明明在托运站内伺候他的小弟数不胜数,但这时候在我面前,包打听就像是一个举目无亲的老头子一样,咬着牙给自己身上的一道长长口子包扎着。
我无奈地伸出一把手帮他拉住纱布,愈发的摸不清这个家伙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得。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帮我的,别以为这么做就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包打听小心翼翼地在我耳边说了句,就像是一个吝啬鬼一样。
“放心,我叶黑途还没有活到你这个小气的份上!”
我没好气地帮他绑上纱布,搬过来一条椅子,坐在他身边,自顾地倒上一杯红酒,不客气地说:
“你既然这么守规矩,我也不会让你难做,我刚才的帮忙,这一杯红酒就当做是抵偿了。”
“亏大了。”包打听仰躺着身后的木箱,两只眼睛无神地抬头看着铁皮构建成的天花板,喃喃说道。
“这可是好些年前汉江偷王从远东集团顺来的好东西,为了这瓶好东西,那时候我可是付出了大情报,你这小子真是丧门星,和你做生意我这把老骨头迟早有一天连渣滓都被吃的不剩。”
在包打听喋喋不休埋怨的同时,我唇齿之间,已然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火热所充斥。
包打听没有说谎,虽然我作为一个土包子从没有品过高档红酒,但在刚才那红酒入口间,舌尖味蕾带来前所未有的舒适感着实让人着迷。
我尴尬地看着他一脸鄙弃地瞪着我,只能再从包里拿出一笔钱,悻悻转移话题说:
“我来找你想要打听一个人过去二十多年的消息,最好连他平时喜欢穿什么内裤,喜欢喝哪一种碳酸饮料都能打听到!”
包打听看着我手上的钱,微微摇了摇头,“不够!”
“十五万,只有这么多,那个家伙只是普通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关系。”我再次从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在上面。
在我和包打听还在讨价还价的时候,先前追着我来的玉佛男,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终于从小巷子外走了进来。
他应该已经站在外面纠结了许久,否则算算时间,我和包打听唠嗑的这段时间,足够他跑个来回了。
“玉生,什么事?”包打听在玉生进来后,便板上了脸,做出一副老大威严的模样,低沉地向他问道。
玉生复杂地看着我,实在想不到我年纪轻轻竟然能和包打听聊得这么熟络,显然是信了我之前说的话。
但误会已经产生,这时候再懊悔也没有用。
他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模样,向包打听说道:“包爷,先前我们和这位小哥有过一些过节,现在来向他道歉,玉生也向您请罪。”
“我说什么事,刚好这位小兄弟刚刚占了我的便宜,那这件事我就做主,直接过去了!黑子,你有没有意见?”
包打听恋恋不舍地盯着我空了我的酒杯,同时将自己的红酒瓶子枕在后头,怕我又将他宝贝给喝了,藏着掖着。
我只能无奈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卖你一个面子,不过说好了,那个人的消息,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那得先让我知道你说的人究竟是谁才好判断究竟还少不少。”
包打听站起身子,冲着玉生喝到:“叫几个人进来,把这些不长眼的恶心家伙拖出去。”
玉生恭敬地弯下腰,报了声是,乖乖地跑了出去。
包打听换上一幅新的黑色面具,回到屋子内,拉开那扇小窗户,摆正自己做生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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