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停下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蓝色官服的男人,他一直在为首者的身侧。他骑不惯马,身边还有侍从扶他下马。他扭着屁股走到面前,眉头一皱:“殿下,这好像就是清水湖。村长呢?怎么村长还没到?”
“这呢,在这呢,县令大人等等我!”这队人马后,又赶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村长,他似乎才从梦中睡醒,脸上还有草席留下的红印。
村长领着老婆小孩跑到县令面前,气喘吁吁地下拜:“殿下、曾大人,这便是清湖村。”
被称作殿下的正是许春武,她眉头微皱,看一下村民:“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曾怀自然也看到了苏辞:“你你你怎么当街持刀伤人?来人,把她拿下!”
“别动!”苏辞一声呵斥,正要上前抓人的侍从被唬得一时不敢动,她环视一周,很快确定了这队伍中最大的官是谁,“民女见过定北王,殿下,民女这是为了自保。”
许春武道:“你认得我?”她这时候才仔细观察苏辞,发现她不仅面貌与漠北之人不同,说话时也是南方口音。
村长急道:“大人,快叫人把她抓起来!你看她手持柴刀伤人,威胁我们,根本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我们大伙昨晚打算抓她起来,可她手里有人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好各位大人赶来,真是犹如天神降临,请大人将她就地正法!”
苏辞道:“要不是有人质,恐怕我早就被你们杀了!我是被拐子卖给这家人,好不容易逃走,你身为村长,不仅不秉公执法,反而助纣为虐,带其他人抓我!”
原本村长打算模糊重点,强逼苏辞就范,毕竟村民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人贩子与知情不报者、买家会被一同处刑。可一个女人嫁给谁不是嫁?小赖年纪将近四十还没媳妇也太可怜了,何况那赖老四又是他表亲,他这么做,也是做了一桩成就三人的好事。
听到苏辞的解释,村长呵呵一笑:“你是疯了,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小赖的媳妇,你们夫妻俩不合的事我们管不着,但你持刀伤害小赖,这就是你的不对,大伙你们说是不是?”
村民中有的清楚发生了什么,有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有人附和村长的话,毕竟那话是村长说的,这个不过是一个外人,反正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同意村长说的而已,总归不会有错。
附和村长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像是一锅煮开的水不停闹腾,村民们又躁动起来,还有不少人悄悄手持农具,伺机而动。
曾怀看着眼前一幕,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手持柴刀的女人一定是被村里人买下的,按理来说,他应该出面震慑这些村民,再把这女人带走,可现在这些村民情绪激动,要是强行带走这女人,说不定会误伤到他。曾怀瞧着村民,心里给这村长悄悄记了一笔,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找他算账,没事煽动村民做什么?这让他在殿下面前多难堪?
苏辞握紧手中柴刀,脸色发白:“我不是你们村的媳妇,也不认识你们!要是你们敢动手,那就一起死!”
村长叹口气:“你病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你是小赖的媳妇,怎么会不认识我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