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守心中发虚,慌忙道:“回殿下,自太|祖起,严禁买官卖官,卖官者皆以坐赃罪论。”
许春武冷笑地道:“不仅如此,凡卖官者,其子辈也不可入朝为官。秦太守,不知那泾阳城的奚县令,是花了多少钱买下的县令之位?”
秦太守已经是脸如白纸,他猛然跪下:“殿下恕罪!”
秦亮的确是在暗中操作卖官,他不仅卖官给泾阳城的奚县令,还卖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官位,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数目了。但他认为,他这么做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何况朝中买官卖官的人多了去,难道还会一一论罪?那肯定是给的钱不够多。
可这到底是犯法之事,还关系到儿子的前程未来,一旦被定罪,那他们秦家就完了!
此刻秦亮冷汗涔涔,来不及去思考定北王如何得知他卖官的事,只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殿下恕罪,请殿下开恩,下官知错了,全副身家愿全数献与殿下!”
许春武没有说话。
就在秦亮的心七上八下,一道尖叫划破了厅中的寂静。
“小姐你不能进去!殿下和大人正在里面谈正事!”
“放开我,我也有正事!”
秦亮暗骂秦眠不知好歹,却听到许春武的声音:“门外是谁?”
秦亮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定北王没有责怪的意思,似乎还很感兴趣,他忙道:“门外是小女秦眠,殿下曾见过的,小女无状,还请殿下饶恕。”
许春武道:“传她进来。”
一旁已经有人出去了,不过一会儿,便带上来秦眠。
秦眠在门外时嚷得气势汹汹,但进门时便收敛了气焰,她看也不看跪倒在地上的父亲,先是朝许春武拜了一拜,道:“小女拜见殿下。”
许春武道:“你方才在门外喧哗,所为何事?”
秦眠坦坦荡荡地道:“回殿下,小女方才得知一事,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劫,甚至伤人性命,没想到城中竟会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小女是想禀告殿下,请殿下为那些伤者做主,严惩那些恶人!”
秦眠说得义正言辞,倒是让秦亮一愣,可很快,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许春武道:“哦?我在朝中听人说,秦大人治下的长安城,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看来当不得真啊。”
秦眠道:“回殿下,俗话说得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爹治下再严,也难免会有恶人出现、恶事发生,我们要做的便是处理这些人和事,保证一方平安。”
秦亮适时地开口:“殿下,这是下官的疏漏,下官一定严查此事!”
许春武道:“既然发生了此等事件,其他的事放一放,打杀抢劫可是重罪,不知那伤人者在哪儿?”
秦眠道:“永宁坊,无悲学堂。殿下不知,这学堂是为了效仿太|祖建立的,学生皆为女孩,让女孩也能读书,父亲也赞同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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