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渊低垂的眼神让她心里拧得喘不上气。
简晚狼狈地避开对视,明知他在诉说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他病得不轻,她还是不受控制代入他的角度,感受到他的痛苦茫然不知所措,为他心疼难受,甚至想为他痛斥自己的冷血。
沈渊把额头靠在她脑袋上,“不然我去拜访岳父岳母,他们知道我们结了婚,也许能……”
“不行!”
简晚用力攥紧他的手,真要闹到她父母那里还得了,且不说这事传到宋尧耳里的风险,他们并不待见沈渊,去了只会受气,“你不准去!”
“那跟我回家。”
“不行。”
“容容,只能选一个。”
已经在洗手间逗留得过久,简晚很快意识到这是拉锯战,心里权衡再三做了退让。
“你跟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就答应你。医生由我来找。”
并且她明确表示自己要护理宋尧,没法成天往公馆跑,所谓的回家她也没法久待。
这些要求沈渊都依她了,顺利得让简晚怔愣。
一而再再而三搬出丈夫的名字想让他清醒,他却仿佛毫无所觉。为什么不讨价还价?她认识的沈渊自信阳光,不该把自己摆在被动甚至卑微的位置。
“只要你愿意回家。”他眼里带笑。
只要回家就好——这是丈夫对妻子仅有的要求了。
她看着他,像被灌了口甜酸的毒药,有不明的情绪在逐步吞噬她理智。
简晚心慌意乱,再次落荒而逃。
她重新找了个洗手间仔细整理仪容仪表,补妆,待回到卡座桌前已醉倒一片。
所幸还有几个清醒的能处理后续,最先带头替她挡酒的男子也精神尚可,见她回来道了声抱歉,把好好的聚会变成大型拼酒现场。
简晚摇头表示无须在意,她还要谢谢他们。
“其实我还能多喝几杯。”连累大家她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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