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到的鲜花已经被褚鸢送给了附近的游客，桌上只剩下了一束雏菊。
褚鸢顺着沈越的目光看到了花束，笑了笑，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我想你会喜欢它，我就把它留下了。”
散发的淡香的花束被轻轻抛起，落进了沈越的怀抱，对上褚鸢含笑的双眸，就好似回到了昨日见到她时的场景。
“送给你。”
鲜花赠美人，暗香浮动间，沈越偏了偏脸躲开了褚鸢的吻。
无声的寂静在室内蔓延。
沈越猛然回神，果不其然褚鸢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还是不行吗？”褚鸢喃喃，“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面孔的我……”
其实不是的。
沈越抿了抿唇，想说褚鸢她误会了，他没有不喜欢她。
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躲开了她。
他并不抗拒那个吻。
褚鸢叹了一口气，沮丧地垂下了肩膀，脸上一副强忍着泪水的纠结表情。
“我还是走吧……”
沈越伸手抓住了褚鸢的胳膊，将人死死扣在了怀里。
胸膛跳得厉害，体温也在急剧升高。
不过转瞬，室内的氛围就变得旖旎暧昧。
沈越的手攥得极紧，表情紧绷，面无表情地看着褚鸢。
他的眼睛却是极亮的，里面流淌着复杂的情绪。
“别走……”
褚鸢听到了沈越的挽留，对于现在的沈越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温水煮青蛙的效果或许是最好的，但褚鸢真的没有时间了，她要下就是一剂猛药。
“要试试吗？”褚鸢贴近沈越，凝视着他的双眼，“……吻我。”
四目相对，双方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欲望和游移。
红唇一开一合，微微露出的猩红像是最甜蜜的毒药，让人不甘不愿却依旧选择了品尝。
——会死的。
——那是毒药，尝了就会死。
——你不怕脏吗？
这些话在大脑反反复复回荡，然而并没有阻止沈越前进的步伐。
靠近后闻到了花香，不是记忆中馥郁的玫瑰香，而是淡淡的雏菊香。
一个吻落下，湿润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吻落在了唇角。
在最后一刻，沈越扭开了头，没有将吻进行下去。
沈越垂下了眼睛，褚鸢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自我厌弃。
还是不行。
他还是失败了。
他走不出那一步，终究还是让褚鸢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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