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不是专业的整形医生,但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露出的微表情会暴露其脸上动刀的痕迹。
有些表情,动过刀的脸是做不出来的。
邵文华打量了许久, 最后松开了褚鸢的头发。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找到不自然的痕迹, 但……也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紧张。
……真有意思。
邵文华感到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本该如此。
那个孩子就是这么狡猾,而现在他终于重新体会到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邵文华微笑道。
车内除了褚鸢和邵文华两人, 其他人都出去守在外面了,十几个人围在封闭狭小的空间外面,黑沉沉一片, 视觉上会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你在说什么……”褚鸢怯怯道, “我没钱, 你放了我吧。”
孱弱的女孩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邵文华的笑意更深了。
对方越是这样做, 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她在故技重施,用最擅长的柔弱引诱愚蠢的猎物入网,最终猎物们的结果往往是……不得好死。
邵文华从身侧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褚鸢,似笑非笑道:“看看。”
褚鸢没有伸手接过。
邵文华注意到褚鸢的眼睛,笑了:“要我念给你听吗?”
说着就翻开了文件的第一页。
“褚鸢,母亲早亡,同年父亲再婚,继母于一年后生下来一个男孩。你的父亲经营着一家电器公司,三年前由于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的危机,而你的父亲为求资金把你卖给了陆家……”
“可以不用说了。”褚鸢打断了他的话。
邵文华知道的比她还多,再说下去她不穿帮也难。
褚鸢的神情冷了下来。
邵文华敢来找她,那就说明他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能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以她现在的能力没法和他抗衡,还不如直接承认。
她倒是想看看邵文华想做什么。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褚鸢很干脆地问,“总不会是单纯和我叙个旧吧?”
邵文华合上文件,温和道:“若我说是呢?”
褚鸢微笑:“我当真受不起。”
她的眼眸沉静,里面看不见一丝的恭敬。
邵文华看了她一眼,从前座拿了一盒子的东西给她。
褚鸢接过,打开一看全是花花绿绿的零食。
褚鸢:这是把她当小孩哄了?
“听邵晔说你喜欢吃零食,来的路上让手下的人随便买了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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