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取血……”
“闭嘴!”陆时聿看着夏纤暖,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
可他却……杀不了她。
“去取血。”
陆时聿顿了顿,“让夏渊去,去的时候让他带上书桌上的红木盒子。”
女佣得了命令,依言退下了。
卧房里,褚鸢正在洗澡,水声哗哗地遮盖掉了敲门声。
“叩叩——”
六一放下了手机,走过去打开了门。
夏渊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红木盒子,一样是针管。
六一拦下了夏渊:“你要做什么?”
他知道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可以肯定那个针管是用来取血的。
夏渊轻轻推开了六一的手,在他眼里,六一算不上他的主子。
不是主子,就没必要听他的话。
走近,水声清晰可见,夏渊循声看了一眼浴室,了然地笑了。
“我在这等她。”
夏渊无视六一的目光,站在了卧室的拐角处。
六一坐到了沙发上,紧紧盯着夏渊。
夏渊没把六一放在眼里。
六一的心思单纯,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而他不会计较一个少年的目光。
房间里飘散着馥郁的玫瑰花香,浓郁到刺鼻的气味令夏渊不禁蹙眉,对六一说,“她是个孕妇,让她少喷点香水。”
靠近窗户香味会淡些,夏渊走了过去,路过床角意外地看到了一样东西。
褚鸢的枕头底下露出了一个折角,熟悉的颜色一下子唤起了夏渊的回忆。
这是一本被她夺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书。
——《道德经》
夏渊带着手套,把书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
书的封面完好无损,看样子她不常翻阅。
……暴殄天物。
夏渊心里喃喃,翻开了第一页。
比较意外的是,书的内页被人写上了批注。
字体很清秀,也只有她的字体是这样的。
夏渊往后翻了几页,每一页上都标上了满满的批注,让人不禁想象的到看书人的认真。
夏渊的眸色一深。
褚鸢还真是会带给他惊喜,让他一次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书翻到了最后一页,书中滑落下一张画。
画纸落到了夏渊的手里,像落下了一个荒唐的梦。
这就是一个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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