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哲把腾空了的红色行礼箱靠边放到了墙角,这才揣着满腹痴汉心思端着一脸淡定观察起男神的卧室来。
男神的卧室是与其冷硬外表完全相反的暖色调温馨风格,白色的衣柜,米色的沙发,灰蓝色的床上用品,淡蓝色的窗帘,宽大的露台上种满了火红的玫瑰,开得正艳。
许明哲就像是误入仙境的爱丽丝一样,探索着仙境里的一切。
褚天翊薅出了躺在游戏舱里渣游戏的二百五弟弟,回卧室找自己好不容易拐回家的媳妇儿时,媳妇儿正站在露台上看风景。
火红的玫瑰丛里,淡然出尘的背影仿佛在发光,夺住了褚天翊所有目光,也让褚天翊心中所有的躁动与怒气霎时归于平静。褚天翊站在门口看了许明哲好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走到许明哲背后,从身后拥住了他。
视线顺着许明哲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楼下那片花园,褚天翊下巴搭在许明哲的肩上,低声说:“那片花园是妈妈的最爱,我跟致远对这些花花草草都不怎么感冒,妈妈去世以后即便请了专人打理也总觉得没有以前有灵气了。”
隐隐约约听过褚天翊父母在他15岁那年便双双空难离世的传言,现在听褚天翊提起去世的母亲,许明哲有些心疼,抬手摸摸褚天翊的脸颊,看着楼下那片即将过了花期的郁金香,想了想,说:“小时候我外公总跟我说万物皆有灵,我总会跟他唱反调高喊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封建迷信。直到13岁那年外婆去世,转年外婆亲手栽下的葡萄藤便凋零了,我才有些信了,觉得葡萄藤是思念外婆才跟着一起走了。不过长大了以后我又不信了……”说着,许明哲一指楼下那片花园,“不是那些花失了灵气不如以前好看了,而是看花的人失去了对它们的爱屋及乌就觉着它们不美了。”
安慰人都能安慰得如此委婉,褚天翊感觉他抱住的不仅是媳妇儿还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心底软成了甜糯米团子,眼底漾起丝丝缕缕的暖意,说:“陆凡好像说过你很会拾掇花草。”
许明哲没有否认,笑着说:“外公外婆喜欢,耳濡目染就会了,有机会带你去外公外婆家看一看,他们生前侍弄的花草到现在都还在,挺好看的。”
褚天翊应了声好,接着说:“那下面那片花园就归你了,哲哲,让我重新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真的很有让人遐想的空间。
情商欠费的家伙天然撩起来真的是致命,许明哲指尖无意识地挠了下腿侧粗糙的纹理,笑着说:“我很想,可惜我没养过郁金香。”
褚天翊毫不犹豫地说:“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种你喜欢的花。”
许明哲心头一动,转身看着褚天翊:“这样好吗?毕竟是阿姨生前最喜欢的花。”
褚天翊莞尔:“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们好妈妈就会觉得好,而且那些花早就不是妈妈当前亲手种的那些了。”
确认褚天翊确实是十分真挚地建议,并不是一时兴起随口而言,许明哲弯起嘴角,笑着应了:“行,等拍完《长兄》回来我就重新鼓捣一下这个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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