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四点钟。
傅程言从梦中醒来,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浓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呼吸微微不稳,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这次的感受却格外强烈。
直接刺激到感官,真实得让人兴奋,浑身战栗。
梦里的女孩双眸水润晶亮,腰肢纤细攀附着他,长发散落在深色的桌面上,大片白色的肌肤魅惑至极,吐息温热暧昧,舌尖从他的下巴慢慢扫过脖颈。
“哥哥,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他从女孩身上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扫过她娇艳的双唇,甘之如饴把自己送了过去。
小姑娘唇边带血笑得明艳动人,突然伸出细白的小手,手里握着把尖刀,抵在他胸口处,舌尖顺着耳廓轻轻含住,笑道:“那这样呢?”
他握住女孩的双手,尖刀顷刻没入鲜血淋漓,他却不觉得痛苦,反而扣紧女孩把自己送进她的手中。
只要是你,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梦境太过真实,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慢慢变得僵硬难受。
他淡淡看了眼表,起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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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音迷迷糊糊中,睡得很香。
傅程言把她交给了谢珩,当时她哥看到自家小姑娘那副样子,直接怒气就升到了极点,恨不得把他揍一顿。
回家的那段路,谢珩觉得特别漫长,他甚至自己快要疯了,小姑娘倒是安稳地躺在他的背上。
就是嘴巴没闲,在他耳边背了半个小时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到家后,她突然拍了下谢珩的脑门,迷离的双眸渐渐清明,严肃道:“把刚刚教给你的那首鹅鹅鹅背给沈老师听听。”
谢珩:“……”
好不容易把她送到卧室,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哭得很伤心,握着谢珩的手擦了擦鼻涕,“哥,你怎么能长得这么丑?”
谢珩:“……”
他抽出自己的手,嫌弃地看了眼,语气散漫道:“怎么,还把你丑哭了不成?”
小姑娘乖乖点头,神情特别认真。
我他妈!
谢珩笑骂了声“操”,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小姑娘擦擦脸。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今天晚上也闹够了哭够了,现在有点累,伸手抓住谢珩正在给她擦脸的手,白色的毛巾覆在女孩的眼睛上,不知道此刻是什么表情。
他停下,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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