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淼点了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孤身一人被扔在了异国他乡,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要先回国再说。更何况,他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爸妈这两年在国内是个什么情况,过得好不好。
“你的身体各项数据都很正常。接下来要做一段时间的复健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医生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见他没有大碍,说完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了。舒淼环视了四周,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顺便问问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淼正要拿出手机,无意间瞥到了右手无名指,一枚钻戒端端正正套在了自己的指头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枚戒指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仿佛它不是某种装饰品,而是一个精致却牢固的枷锁。
他犹豫了一下,把戒指摘下来穿在自己的项链上,又把项链塞进了衣服里。
他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迫不及待地开机给他的母亲杜雪梅打过去,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杜雪梅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舒淼只好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妈,我醒了。要做一段时间复健,结束后就回国,不要担心。”
发送完毕,舒淼闭上眼睛,打算把这些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事情放到一边,先好好地睡上一觉。
……
一个月之后,舒淼站在了首都机场T3航站楼门口。
他这一路的回国之旅不可谓不曲折——买机票的时候被告知自己的信用卡早就已经停卡了,他换了几张都不能用,最后幸好在钱包的某个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储蓄卡,里面还有一些钱用来应急。
他从布莱顿坐火车到伦敦,再坐飞机到北京,一路上奔波劳累,头痛时不时就要发作。想着马上就可以到家了,舒淼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来。
前一天他又分别给杜雪梅和父亲舒庆国打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舒淼心里疑云密布,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印象中的地址,飞也似的赶回了家。
到了自家所在的富人区别墅,他翻了翻钱包,从仅有的几张粉红色纸币里抽出了两张递给司机,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家门口,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抬手按了按门铃。
“来啦来啦!”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小缘……”
女人看着眼前的舒淼,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淼淼?!”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尴不尬地挂在嘴边。
舒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他家工作多年的保姆阿姨看到他如此惊讶,也愣了愣:“桂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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