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电影散场,舒淼觉得自己今天所作所为实在丢人,主动请他吃了晚饭,向知也笑笑没说什么。吃完了又压了会儿马路,吹了吹风,向知也说要送他回去,他就没拒绝。
两个人后来又一起出来玩了几次——也去了小姑娘才会去的游乐场,舒淼理直气壮地觉得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坐过摩天轮了,有点怀念,就非得拉着向知也去坐。
摩天轮升到顶端时,夜空里正好有烟花绽放,舒淼觉得新鲜,一个劲儿地向知也肩膀要给他照拍立得,突然觉得小姑娘们喜欢的东西也挺不错。
一来二去就这么跟向知也熟了起来。自从从杜雪梅那里知道向知也有喜欢的人之后,他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有一种真的在相亲的尴尬感,而是能把向知也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
向知也为人随和——至少对他来说是的,又仗义,又高大帅气,总之十分符合他的择友标准。更何况两个人兴趣爱好什么的不说完全相似,起码十分互补,很能玩到一起去。所以他认为在这二十年人生里,向知也能算他排得上号的好朋友。
至于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舒淼则是有些同情向知也的,起码在两个人偶尔把酒共饮,喝的迷迷蒙蒙之时,向知也总在楞楞地发呆,或者就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舒淼估摸着对方是喝多把他当成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了,觉得他实在是个深情的好人,心里又暗暗替他感到可惜——这么一个家世良好各方面都很优越的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还有一种单身狗被虐到的不爽。
他觉得他自己也不错,怎么就没人惦记他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至少之前那几个大小姐对他都挺有意思的,可惜一个比一个娇纵刁蛮,让他有点疲于应对,吃过几顿饭就溜之大吉了。
加上最近疯狂被催婚,舒淼也有点心烦意乱,猛灌了半杯酒,问道:“向知也,你以后会跟什么样的人结婚啊?”
向知也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们家最近财务状况不是很好,我妈催着我赶快结婚呢。”平常舒淼是不爱把情绪垃圾倒给朋友们的,这会儿或许是酒精有点上头,开始大吐苦水。
对方也喝了一杯,挑了挑眉,问他:“那你干嘛不结?”
“我还没到年纪呢,结什么婚。”舒淼一喝点酒就特别诚恳,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跟人家说了,“而且也没碰到合适的,我妈之前给我介绍的几个女生一个个比我妈还吓人,结了婚我感觉自己得被折腾死。”
向知也也有点醉了,看着他笑了笑:“那你不考虑考虑男生吗?”
酒吧的音乐有点吵,舒淼没听清他说的话。
“你说啥?”
“没什么。”
向知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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