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二楼挑了台投影仪。
不能联网的旧电视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了装饰品。
但回到家,却发现整套房子里只有姜陆潮房间对床的那面墙完全空白且足够宽敞,更过分的是,他的床边恰好摆了个能用来放置投影仪设备的木架。
周念洗过澡擦着头走过姜陆潮房间,往房里扫了眼。
深蓝色厚被单已经换上,墙上也放映着姜陆潮的电脑投屏,边角柜子上还连着一台蓝牙音箱。
恰到好处的一切让周念品出了几分不对劲,眯着眼质问姜陆潮,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这些?
姜陆潮坐在床边暗处,笑意深沉,被你发现了。
说着,敲击键盘。
墙上放起周念巡演时粉丝录的直拍视频。
看自己的脸被放大投上去实在羞耻,周念火速红了脸,叫他不许放。
电脑屏幕的光打在姜陆潮脸上,笑得巨他妈混蛋。
那你进来阻止我啊。
姜陆潮的心思昭然若揭,周念也如他的意,草草吹了头便主动走进他房间了。
难得这火炉似的人老老实实盖着被子。
见她进来,往另一侧换了个位置,将周念带进了他方才躺过的地方,果然温暖。
姜陆潮在放的是一部外国电影,说是首页随意点的,不知道好不好看。
问周念想看什么。
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她也兴趣缺缺,说这个就挺好。
两人显然都不是善于品鉴电影的人。
电影讲了三分之二,抵达剧情最紧张点,周念打了个哈欠,姜陆潮关了投影仪和电灯,翻身覆了上来亲吻她。
紧张吗?他问。
这就是姜陆潮的狡猾之处。
他从不问你要不要搬上来、要不要留下,只问何时搬、和能否开始。
周念环抱他的脖颈,回答:
我喜欢你,哥哥。
那是2019最后一天的11:30。
姜陆潮吻她的唇角往下,行为极富有耐心,往外丢衣服时却显得胡乱。
新买的棉被厚得仿佛能去北极玩荒野挑战,热气都叫它严严实实得挡了下来。
姜陆潮结束单方面的亲吻时问周念,能否把被子拿开。
周念此时哪里还怕冷,只是哪怕在黑夜中也下意识想要有所遮挡罢了。她犹犹豫豫地拉着被角没有说话。
姜陆潮会意,手掌替代了被角的作用。
我挡着。
午夜零点,兆海这座冉冉升起的新兴城市燃起无数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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