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归纠结, 难过归难过。
孩子终究不能和父母在一条人生道路上永远结伴同行, 就像她会将难过说给姜陆潮听一样,周冠飞也会将他的心事说给阿姨听。
她必须接受人生运转的齿轮。
这夜, 周念枕在姜陆潮手臂上,一言不发地思索了许多。
在想什么?姜陆潮也没睡。
周念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说,下一瞬, 被姜陆潮扳起了下巴,吻得气息不匀。
做点开心的?
周念掀起被子就要走,我回自己房间了, 哥哥一个人睡吧。
没起来, 被姜陆潮拦腰搂回了怀中, 哑笑着道歉,错了错了。
那你的手放在哪?
姜陆潮的呼吸沉沉落在耳后,满是坏气地笑,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
然后并未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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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下旬,周念也应约去和对方家庭见了个面。
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药厂职员,穿了条很常见的黑色碎花裙,头发盘起,显然是精心装扮过才过来的,足以显示出她对这场会面的看重。
她对周念很热情,甚至热情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听说周念在做乐队,直言自己也很喜欢听现在的流行歌,随即说了好几个当代的音乐小生,意图和周念找到共同语言。周念也都礼貌客气地笑着回答了。
阿姨的儿子也来了,像是刚从公司赶来似的,身上还穿着白衬衫,斯文清冷地坐在一旁,他话很少,和周念差不多安静,只在阿姨点到时才会配合着懒洋洋应一声。
阿姨向他介绍,程圻,这是念念妹妹,人唱歌可好听了。
周冠飞也跟着站起来对周念道:这是程阿姨的儿子,叫程圻,比你大三岁,之前跟你也算是一个高中的,你该叫他程圻哥。
俩孩子不比大人热络,又都是话少的性格,各自礼貌称呼了一声念念和程圻哥之后便再没有交流。
走前,程阿姨还特别热情地拉着周念和程圻交换个微信,说大家都在兆海工作,多聊聊也能有个照应。
周念客气微笑,配合着拿出手机,是。
我扫你?
程圻比周念高出一个头,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起伏,态度同周念不差多少,客气且生分。
加了微信几人便散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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