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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直到回府,瑶姬还有些忿忿,“跟个神棍一样,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她有时候总觉得张寰像是看穿了一切,看穿了……她和哥哥的关系。
她满腹心事不知向谁诉,就在此时,冀州北上的军队却出了事。
原来谈珩奉迎到皇帝南下的队伍后,皇帝经过他的一番劝说决定改道去冀州,在途径永州时遭到了淮南王和陈留王的攻击。五王之中,以河间和胶西两王势大,剩下三王原本都是唯其他两王马首是瞻的,这次却在没有河间王的授意下攻击了冀州军。
正如张寰所说,各地刺史中,以谈珩实力为最,谈珩不想这么快与河间王开战,河间王其实也不想。此番谈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折损了不少士兵,也引得他大怒。他一面派jng兵护送皇帝回冀州,一面调兵遣将,就在永州和两王对垒。
永州虽然名义上还有刺史,实际上已经是谈珩的地盘了,双方一开始打得难分难舍,待谈仲坤赶到后,两王所部便开始节节败退。
战事正酣之时,刚占据京城没多久的河间王竟然被人斩杀了,动手的是李丁。
这位背叛朝廷的前车骑将军实在是个奇人,他投靠河间王后,因觉得河间王不够尊重自己,一言不合,就将河间王斩杀在酒席上。偏偏京城里大部分都是李丁的部下,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收编了河间王的部队,自己拉起大旗,号称天献皇帝,竟然堂而皇之地登了基。
瑶姬目瞪口呆之余,还得在接到谈珩的飞鸽传书后,领兵接引皇帝入城。就在这样一片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混乱之中,延平十一年走到了尾声。
皇帝的车驾驶入冀州城时,那天恰好有小雪。百姓们跪伏于道路两旁,城中早已修筑好了供皇帝驻跸的行g0ng,瑶姬骑马于前,当先前导,冀州的百姓们早已习惯了高级将领中有一个颇为美丽的nv子,只是跟随皇帝而来的一众朝臣看到谈杰虎那个传说中能征善战的nv儿,都目光怪异。
瑶姬浑不在意,她领兵前去接引皇帝,因是面圣,所以不能覆盔,顶盔取下时,那个胖胖的皇帝当场就瞪大眼睛,好半晌才道:“真,真是个美人儿……”
“圣人失言了,”跟他一同出逃的太傅在一旁提醒,“圣人不是要封谈氏三娘子做虎威校尉?”
“对对对,”皇帝恍然,目光还流连在瑶姬的面容上不放,“快,快拿朕的印玺来。”
瑶姬在心里冷嗤一声,这个皇帝,确实是个废物。她也曾是为君之人,又有一个名垂青史的儿子,实在是瞧不上皇帝的做派,垂下目光,将眼底的轻蔑掩去,因而她也就没看见皇帝目中闪过的一丝贪婪。
这一行人驻跸行g0ng后,永州的战事也到了尾声。淮南王战s,陈留王大败而逃,谈珩的声威越发煊赫,连带着冀州城这个新年也过得尤为热闹。
虽然谈珩尚未返回,但冀州一系的大小官员依然要去行g0ng朝贺,g0ng中通宵达旦的饮宴,瑶姬本不耐这种场合,但她与谈伯禹已许久未曾见面,纵为着与哥哥多待一会儿,她也只能耐着x子。
酒过三巡后,她出去透气,没过多久,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夜里天凉,早些回去休息。”男人把尚带着t温的大氅披在她肩上,替她理着耳后碎发。
少nv回过头,盈盈一笑:“我想哥哥了。”
她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感情,娇娇软软的声音听得谈伯禹心头一动,忍不住俯身吻住那娇neng樱唇,大舌在其上t1an舐缠绵,好半晌两人方才气息不稳的分开,男人极力平复着胯间的火热,颇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小东西,回去再收拾你,”见她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地弯起眼儿,谈伯禹心头发软,0了0她的小脸,“也罢,我与你一道出g0ng。”
兄妹俩打马回府,城中早已宵禁了,寂静的街道上,只有马蹄敲击在地面上的清脆答答声,少nv的声音轻软低柔:“还记得小时候,也在下雪的时候和哥哥一起溜出来过。”
那还是在衡yan的时候,冬日雪大,两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偷偷从府里给下人出入的角门溜出来,在积满了雪花的大街上手牵着手看月亮。在那么多世的轮回中,瑶姬其实很少t验过如此纯粹的童年,纯粹到就好像这一辈子她都会如此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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