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仍在屋内,就这么看着火苗蹿动,感受着滚烫的热气迎面拂来。
屋子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火也很快扑灭。卫戎遣退了旁人,倚在门边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江祁难得沉默——这话还真不好回。
见他不答,卫戎忍着头疼继续道:“我生辰那晚…”
“在我府里。”
一室寂静。
卫戎毫不怀疑再讲下去他会再起杀心。
许久后,江祁才听见门边人低低的一句:“为什么?”
卫戎只能大约察觉到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却因为屋子里没点灯没法看清他的表情。
“你从前说…”江祁当时只当听了个笑话,并不怎么往心里去,这会儿也要想一想才记得起来,“你喜欢她性子好,人也温和良善,真心爱慕你。”
卫戎挺直了背脊,都没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咕噜。
“旁的也就不提了。”
“上巳之后她很是闷了一段时日,大约半个月后?我也忘了,总之与她吃过一回酒。”
上巳节两人吵嘴的事,卫戎自然是记得的,且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回,她又发了酒疯,与我说了些甚么好聚好散的话。”
“是说给你的罢。”
江祁也站起身来朝他走去,嘴角微扬:“真心?”
卫戎闻言,嗤笑出声,不再搭理他,转身留了一句:“有没有结果不是你说了算的。”
待他身影消失,江祁才笑了笑。
她哪里来的心。
不过,如今多了个人跟他一样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卫戎这次没有翻墙,直接叩响了文娇娇家的门。
她大约是早歇下了,衣裳胡乱披着,一头乌发也乱乱的。见了他来松了口气,手直揉眼睛,声音低低甜甜的:“卫戎…”
卫戎满腔的话到了嘴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叹一口气。
文椒被他裹在怀里闷得难受,手才要推开他些许,便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想你。”
夜风带来她的声音:“就为了说这一句话大半夜的不睡觉?”
“不是。”
不想被她发觉自己的异样,卫戎主动松开了她,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看她。
“我想要你。”
那些思绪猜疑快要将他逼疯,江祁的话还萦绕在心头。
文椒闻言抬头看他。
“我想要你。”
他又重复道,微垂着眸避开她的视线,藏在袖中的手却握得极紧,青筋也都凸起。
文椒直觉这样的他不大对劲,不欲直接拒绝,婉言道:“你怎么啦。”
闻言,卫戎抿紧了唇,脸色也冷了几分,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冷声道:“别拒绝我。”
唇齿相依。
文椒想起中午的事情来,直觉与这有关,神智顿时清醒过来,僵着身子任他亲吻。
卫戎自然察觉到了,冷笑道:“你怕我?”
见她真的瞪圆了眼睛,卫戎又柔了声调哄她:“做甚么怕我?你不想要便罢了。”
手却还是锢在她腰间。
文椒一时没法判断他这是知道了还是没有,身体下意识地做出选择,待她回过神时手已经搂上他的腰。
“外头冷,进去好不好?”
她这怯生生的模样看在卫戎眼里,越发叫他火上心头。
他少有这样粗暴的时候,冷着脸不与她说话,只抱着她往里头去。
文椒听着他心跳,突然知道了答案。
卫戎扯过锦被垫在她身下,让她岔着腿儿对着自己,极快地解了腰带和衣裳。
文椒往床里头挪了挪。
见他看来,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样你才好上来…”
卫戎别开眼去,拣起腰带绑在她眼上。
“上回听人说这样刺激,娇娇陪我试试。”
卫戎轻声解释道。
见她乖巧地点头,卫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盖着眼睛?
别叫她看见自己的表情才好。
想将她拆骨撕肉吞吃入腹的表情。
别让她看——他还甚么都没做就叫她吓成这样。
“娇娇穿得单薄了,自然会冷。”
文椒听见了布料撕碎的声音。
卫戎拉着她的手握在自己身下,命令道:“摸摸它。”
这回屋子里有灯。
她被遮着眼睛看不见,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看得见她每一下动作,看得见她身上每一寸白皙。
想弄坏她。
不是弄。
想操死她。
否则他便忍不住要去想,他生辰那一晚,文娇娇在江祁身下是个甚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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