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他摔得撞在一处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文椒慢步走过去关好了门,这才回了床边。
如释重负一般,她弓着身子,用被褥将自己包裹起来。
这方寸床角,成了她唯一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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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文椒是被一个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叫醒的。
他是来通知她快些起身,用了早饭后便要启程的。
文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待关上门,她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遥城她不熟悉,若要选,当然是回庆州好些。
她坐的还是昨日的马车,车里的那些书册话本什么的也都还在原地。
文椒没见着卫戎,问了那驾车的侍卫才晓得,他昨夜里便走了。
她便安静乖顺地上了车,这一路足足五日,不再问起卫戎的事。
再踏入庆州城时,文椒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受。
她惯爱把事情做最坏的打算,眼下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
驾车的侍从在城门处下了车,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
卫戎也翻身下马,摘下蒙脸的面巾,与他说了守经巷子的宅院所在后,便换了另一匹马朝城郊去。
从前是他想差了,文娇娇确实没有心的。
他非要以真心换真心,自然落得个夜不能眠辗转反侧的下场。
那他不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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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苏娘子时,文椒也是笑着的。
她宽慰了苏娘子许久,从她那儿拿回了卫戎摔坏的生辰礼,然后便回了屋子。
接连几日,文椒连房门都极少走出去。
另一头,卫戎连日的低迷也惊得淮南王夫妇,尤以陆蓉为甚,担忧得眉心都快打成了结。
可卫戎半个字也不肯说,只道是入了冬打不起精神罢了。
好在几日后他又恢复如常,每日请安时也是笑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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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椒找上方掌柜,是为着离开庆州的事。
她不想再在这耗着了。
不去京都也成,随便哪儿都成吧。
只要能快些,叫她离开得快些就行。
离开的日子定在五日后,文椒垂眼看着那方盒,面上满是淡漠。
这一回,她对卫戎那仅存的丁点不舍也彻底消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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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还是忘了一件事。
卫戎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了不信,就真的不信。
以至于,文椒压根儿没想到卫戎会让人跟着她。
她抬头看向卫戎,笑出声来:“世子。”
卫戎扯了扯嘴角,笑得极难看。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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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玩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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