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过手机看了眼,是表哥覃随屿来的电话,说看到新闻报道,有台风即将登陆,提醒她要在家里待着,别乱跑。
原勍嗯了两声,“就在家里待着呢。”
覃随屿说,“过两天我要出差,刚好就在你那儿附近,到时候我去找你,顺便叫上段熠绪,一起吃顿饭。”
原勍心情习惯性地波动了一下,哦了一声,“那你到了再通知我,我去接你。”
覃随屿笑了,“你怎么接我,跟你一起搭乘11路车吗?”
原勍听出了他的调侃,意指她都不会交通工具,怕是要用双腿走路。她轻呵了一下,语气颇为自豪,“我告儿你,我今天可学会电动车了。”
“哟,原大小姐居然也会骑电动车了?哈哈,厉害,”覃随屿笑了下,又说,“到时候我让熠绪过来接我就好了。”
原勍不屑地哼了一声,“随你。”
晚上入睡前,原勍特意开窗看了眼外面,雨已经停了,路两旁的盘根大树枝叶葳蕤,一角屋檐隐在其中。路灯投射在地面的水坑中,泛出细碎的光芒。
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似乎台风已经过境。
后半夜,原勍是被一阵剧烈的玻璃破裂声吓醒的,她掀开毛毯,发现外面雨声狂乱,水流浇注,沿着窗户玻璃抖抖揣揣淌下来。雷声轰鸣,现过一道道刺目的闪电。
她吓了一跳,翻身下床,赤脚走到客厅,摁动电灯开关。
但周遭仍是一片漆黑,很明显,停电了。
原勍打开手机电筒,想要查看那阵玻璃破碎声的来源,光线投照一圈,才发现是阳台上的盆栽玻璃架被风刮倒了。阳台门半开,有风夹着雨直往里蹿,地板湿了一大片。
她快步走过去,想要关上阳台门。
猛烈的风劲擦着玻璃门发出‘哐当’声响,雨下得毫无章法,歪扭斜打。原勍还没走近,就感觉到迎面扑了一阵清凉雨水,砸到脖子口,顺着往下滑,湿了半身。
她走了两步,手刚触到门把,脚底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冰凉锋利,接着,尖锐的痛感袭向神经。
原勍心一颤,踮起脚,低头一看,一块玻璃渣子扎进了脚掌心,血水外冒。她疼的眼圈发红,惊慌地单脚蹦着回到客厅,揣着手机光线,四处想要搜寻药箱。
末了,反应过来,咬牙靠了一声。特么的,她压根就没有在房子里准备这玩意。
她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捂住了伤口,又疼又急,思考了一瞬,她找到了沈时若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会儿是半夜三点多的时候,人家指不定睡得正迷,可能都不会听到手机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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