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直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眼里慢慢清明了些,他沙哑着问:“找谁啊?”
可能是刚才情感和童年阴影加持,廖星河擅自把他划到了和自己一样有悲惨经历的阵营中,他没瞒着,说:“是一个穿裙子的变态。”
相较于半个小时前,廖星河已经把林宇直排除在嫌疑名单之外,毕竟小时候对小裙子产生过如此阴影的人,怎么会在十四岁那年穿裙子。
他说:“他欺骗了我朋友的感情,还……”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口:“总之,用很变态残忍的手段给我朋友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
林宇直紧张的喉结像打乒乓球一样来回滑动,他用词非常谨慎,生怕说错话:“所以你一定要帮你朋友找到他?”
廖星河:“嗯。”
林宇直蓦地深吸口气,捂住心口,忐忑不安:“那你们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老天爷啊,求求你开开眼吧!
我才十七岁啊!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林宇直心中的呼唤,廖星河说:“不记得了。”
林宇直瞬间松口气,还好不记得——这口气还未松完:
廖星河续道:“所以才会用排除法。”
林宇直一口气梗在心口,排除法?什么意思?
“排除法是……”林宇直眼珠子转了转,深深吸口气,坐起身子,满眼求知欲地盯着廖星河:“是靠穿裙子识人吗?那万一你们把人误杀了怎么办?”
廖星河看着他几秒,也不知道被什么字戳中笑点,嘴角扬了一下。
他的唇很薄,轻抿着不说话时,给人一种锋利感,现在这样一笑,给那张轮廓分明俊逸的面孔添了几分轻佻和危险。
廖星河学着他的措辞:“不会误杀。”
然后没有下文了。
???
所以呢?
为什么不会误杀?
你他妈到是把话说完啊!
你为什么说一半留一半啊!
你倒是把正确答案给我啊!
林宇直面无波澜的表情之下藏着一个癫狂的灵魂,他恨不得举着喇叭在廖星河耳边呐喊:你倒是把后面的话说完啊!有本事说话有本事说完啊,别藏着掖着,我知道你还有后半句,说啊!你快说啊!
但他怂,只能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一头雾水道:“原来是这样啊!”
廖星河“嗯”了一声,又瞧了一眼林宇直惨白的面色,以为他还沉寂在童年的阴影中,于是再次道:“刚刚非常抱歉,让你想到不好的事了。”
林宇直凄楚一笑:“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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