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差不多是中午了。
红艳艳的太阳高高照在江岸辺。照得岸边的芦苇啊、苔藓啊、野草啊,都红红亮亮的,像滚了一层金边。八爪村的江岸远比村子里热闹。岸边用石棉瓦一溜儿盖着长达二里的小卖部。十来个女人正嘻嘻哈哈地笑着,从小卖部跟前经过。
她们无一例外地衣着暴露,浓妆艳抹。我记得老包说的,八爪村往难听点说就是卖淫嫖娼村。江边的船上开着饭馆,也开着暗门子的妓院。白天的八爪村死气沉沉,可天色一暗,夜幕降临,村子辺的江岸儿上,那可是灯红酒绿热热闹闹的一片啊。
这真他妈的怪异。
这些女人晚上要陪客,所以白天里睡醒了,就出来散散步儿,聊聊天儿,养养精神,预备晚上战斗。
年轻女人们就对着押我的混子们搔首弄姿,不停地飞媚眼儿。混子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女人身上。他们背对着我,想从甲板上下来,随便搂上一个亲个嘴儿。
我心里就发出一声冷笑,晃悠了一下悬梯,使出几招扫螂腿,从背后偷袭。混子们不妨,一个一个就像跳水的鸭子一样地,扑通扑通地掉在了岸辺的水里。
这下,女人们就笑开了。她们扭着腰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太好看了,还踮着脚儿,拍着手儿,嘴里嚷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呀!”
混子们都是会凫水的。很快,他们就狼狈地从水里爬出来了。见这架势,我就加快了速度,上了船,把甲板上按的悬梯卸了。只要是个人,谁他妈的没有脾气?我心里有气,那就要撒出来!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有气就得撒,这才是真男人!
当我转过身时,身后就有人在鼓掌。
鼓掌的当然不是岸边看好戏的女人,而是……马飚龙!
上午没还没过,马飚龙又换了一身行头。他上下一身米黄色的唐装,手里摇着扇子,对着船头的冷风,故意作出一副潇洒不羁的神态来。
这个季节,穿单薄的唐装并不保暖。
他妈的,说真的,我佩服马飚龙的装逼。
我看着江面上滚滚的江水。心里寻思着,这回马飚龙又会搞出什么花头?
“刘射,你他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啊。是不是玉米棒子玩腻了,再想搞个胡萝卜啥的?”马飚龙大手一挥,一个混子就从船舱里钻出来,手里提了一根棍子。
“嘿嘿……我又改主意了,胡萝卜算啥玩意啊?对付你,得用棍子,大铁棍狠狠地戳!要多过瘾儿有多过瘾儿!”
一霎时,悬梯又按上了,那些落在水里的混混们都气呼呼地上了甲板了,船舱里又呼呼啦啦地冒出二十来个混子。我瞅着龙哥这意思,是把自己的手下,都拨弄来了。
今天这劫,我是在所难逃啊!
马飚龙就训斥掉在水里的混子们,骂他们是饭桶、蠢货。
“扯!赶紧扯掉她的衣服!”
我一惊,不免胆颤地看着前面的大铁棍。这要扯掉了我的裤子,一棍子捅进去,这屎啊尿啊,可都得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了。这就是古代的骑木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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