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樟只顾低头收拾自己的书本,根本没搭理孟宇航。
收拾好书包,瞟了孟宇航一眼,把书包往肩头上一甩,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
孟宇航气得咬牙切齿,其他同学看得津津有味儿。
沈樟走到校门口,脚步慢了下来,他在犹豫,自己是走回去,还是坐车回去。
走回去的话他没把握能找到家,坐车回去他又嫌太快了。
他到家,刚好赶上吴海丽下班,沈富还没上班,他俩都在,非得轮番轰炸,光是想想,沈樟就烦得要死。
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诧异回头,是个特别斯文清秀的男生,正笑着朝他走来。
沈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大脑里搜索着,但是并没有找到匹配对象,自己似乎没见过他。
男生走进,笑意更盛:“你不记得我?我和你一个班的!”
经他这么一提,沈樟又玩命地在心里搜索了一遍,在今天记忆的最角落,模模糊糊地有点印象。
“什么事?”
沈樟的语气很生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好在廖行奕的性格很随和,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地。
“我叫廖行奕,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聊聊。”
可沈樟依旧板着白板脸,一点笑模样也没有,甚至有些不耐:“聊什么?”
“今天下午你和孟宇航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离他远一点,他不仅认识校内的人,校外那些……嗯,那些人社会青年,他也走得很近,你尽量别招惹他,明天能认,就认了吧……”
沈樟静静地听着廖行奕说完,眼皮也没眨一下。
见他这副德行,廖行奕微微有些尴尬:“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你好,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还有,别管我的事!”沈樟单手扯着书包带,转头就走,像一头不知好歹的驴。
第二天,天一亮,沈樟背上书包,跑出家门,他不想等沈富下班回家再走,如果可以,沈樟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吴海丽已经在他旁边啰嗦就已经够他受得了。
如果沈富在,估计会变成一场家暴,当然也有可能变成一场打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十年间,只要父子见面,沈富都会对沈樟动手,他越长大,沈富下手越狠。
今年年三十儿,沈樟的胳膊就被沈富用棍子砸骨折了,沈樟奶奶一股急火,生病去世了。
一想到这些,沈樟就忍不住一阵烦躁,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背着书包倔哒倔哒地走。
早晨不冷不热,空气微微泛着潮气,马路上没什么人。
一路磨蹭,一路走,到班级时,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
全班的人都在窥着他,他一进门,就享受了教导主任的待遇,所有人非常自觉地安静下来。
孟宇航抱着胳膊,靠椅子上,仰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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