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喻说,“保姆连你薛姨战斗力最强的时候都应付下来了,那两个小的应该也没问题。”
任北却笑不出来,顾喻能这么轻松的开玩笑,他不能。只要一想起顾喻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他就心疼。
给顾喻夹了一筷子菜,吸了吸鼻子:“同桌你多吃点。”
他的本意是顾喻太不容易了,顾喻却不这么想,眉梢一挑:“任小北同学,你是对我的体力有什么怀疑和担忧么?”
任北一愣,心疼的不行,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喻不正经地贴了过来,趴在他耳边,“让我吃这么多,晚上好有力气干……”
后面的字像一把□□撒进了他耳朵里,下一秒脑袋里炸开一片烟花,一张脸红的滴血,思考能力降低为零。
“任北?”顾喻捏了捏他耳垂,看着他傻了吧唧的脸就想乐,“怎么直了,我说的不对?嗯?”
任北后知后觉地慢慢弯下腰,把脸捂在了手心,声音很小:“同桌,下次,下次别……”
顾喻简直不知道怎么逗他好了,反应这么天然,不怪他总想欺负任北,他多么无辜。
把人搂在怀里,吃个饭也不好好吃,非得逗个够,贴着耳朵问:“别什么?”
任北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后背贴上顾喻的胸口,记吃不记打地窝在他怀里,侧脸蹭着他脖子,咽了咽口水,打商量:“别说这个,行吗……”
顾喻唔了一下,抱着他的胳膊左右晃着:“行,听你的。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们北哥人设是这种么?”
任北也随着他的力气小幅度晃,声音还是没高起来:“我没人设,我就是不乐意和他们说话,他们就以为我脾气不好。”
过了会儿,皱着眉:“我确实脾气不好 ,但我不愿意动手。”
“我知道,”顾喻亲了他一下,笑着说:“我男朋友向来以理服人。”
—
第二天周晨来电话的时候他们俩还没醒呢,顾喻的起床气被这通电话刺激到极致,接电话的时候任北觉得那个手机随时都可能变成一堆零件,虽然他也困的眯眼不睁的。
“喂?顾喻吧!”周晨很兴奋,“我在A市混了将近二十年,竟然头回来这地儿!这冰场这么大啊,设施也好看啊,还有那豪华大酒店,啧啧啧,我都怕把你吃穷了,不过就是没什么人,你说他们这地方能回本儿吗?”
“哎?顾喻?你在听吗?我——”
顾喻低气压的声音冷森森的:“说完了么?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周晨懵了:“卧槽喻哥你可别啊,我们刚到你就让我们——”
“你自己滚,”顾喻搂了搂怀里迷迷瞪瞪的任北,放低声音,“你特么睁眼睛看看现在几点,脑袋里进冰场了么现在就到。”
周晨悟了,“哎呀不是想早点到,别生气别生气,大家都很兴奋,快起来一起嗨皮!”
“我起你大爷。”顾喻不耐地用手把头发往后梳了梳,心里一股火恨不得窜地里把周晨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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