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n上下打量我,“我怎么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没理她,环顾四周,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进吧台帮我倒了一杯水,也在我对面坐下。
“你们在一起了?”她问得肯定。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嗯哼。”
她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沉吟片刻,突然说:“小千梨挺好的。”
我懒懒抬眼看她,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我当然知道千梨有多好。
“她让你变得很生动。”她说,莫名正经。
我原来是很死气沉沉吗?
“拍卖会什么时候?”我换了一个话题,并不想听她胡说八道。
“还早着呢,”她耸耸肩,无所谓道,“五月初。”
“这些都卖了?”那几幅画她舍得?
“差不多,没必要带走,有一些也带不走,你懂的。”
我懂,收藏品携带出境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有一些重要文物或者名家的美术作品是被明文列入禁止出境名单内的,她这里有几件这样的我也不意外。
“这个,”她指了指头顶的吊灯,和进门处的那座雕塑,“还有这个,按我爷爷的意思,直接捐给博物馆了,剩下的能拍出去就拍,拍不出去的话再说吧。”
捐给博物馆啊,以这两件藏品的价值,她爷爷也算很有心了。这么说某人还是可以经常见到她的吊灯的了?
“这家店呢,有人接手了吗?”
“在谈,不过他们貌似只对我这一柜子红酒有兴趣,咖啡西餐那些设备可能要另外处理,我嫌麻烦。”她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露出厌烦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累到不行了吧,这段时间,真是难为她了。
“你爷爷动手术了吗?”
“准备了,但也不是一次手术可以搞定的,慢慢来吧,至少希望还是挺大的。”她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敲了几下,“所以拍卖完了即使店面没转出去我可能也要走了,请个人帮忙处理,大不了飞来飞去,飞不回来不还有你嘛。”
“嗯。”跑跑腿收一下手尾我还是可以帮到她的。
“啊~”她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打起精神,“我现在突然觉得也许那边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说不定,不知道米国多不多小可爱?我想找个人结婚了。”
我差点喷出刚喝下去的那口水。
我仔细研究她脸上的表情,最后一句她说得太轻描淡写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幻听,我从未预期从她口中听到“想结婚”这三个字,这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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