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熠更是费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是我,难道是你?”
“别废话,说吧想吃什么……”白怀熠话还没说完,隔壁的林竞霄忽然靠在座椅上把眼罩戴了起来,拒绝交流了,脑门上仿佛写了一个大字——滚。
他冷笑一声,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两口,心情很不愉快,和殷情要了一片眼罩,拿后脑勺对着林竞霄,心道:神经病?!
白怀熠的神经病并没有因为回到剧组而结束。
最近白怀熠总会发现,林竞霄好像在绕着他走路,拍戏的时候迫不得已站在一块,只要导演一喊卡,林竞霄就会自动和他拉开距离。本来这也没什么,林竞霄立他远远的,他也乐得自在,从源头避免撕逼。
林竞霄是离他足够远,但是他只要一抬头就会发现林竞霄在盯着他,准确的来说是在瞪他。
白怀熠这几天也在反思,他左思右想,只能得出两个猜测,他是不是喝醉的时候把小龙虾扣在林竞霄身上了,还是醉后把他打了,否则林竞霄怎么会是这种表现,这种身体离他很遥远,精神又要恨他的表现——
他醉酒以后一定是把林竞霄打了。
秉承着认错的态度,白怀熠下午趁着没戏的时候去买了两杯星巴克咖啡,在林竞霄下戏的第一时间递了上去。
白怀熠说道:“我刚买的,里面的冰还没化。”
他说着从另一只手里抽出一只吸管,林竞霄有些诧异,从鼻腔里冒出不屑一顾的一声“嗯”,但他没走,垂着眼睛,白怀熠可以看到眼皮上细细的褶皱。
白怀熠听得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怎么喝那么醉,要是我做什么对你不好的,都和我内心的意思没什么关系。”
星巴克刚要出手,白怀熠感觉冰释前嫌的机会要来了,但闻言林竞霄又变卦了,态度三百六十度翻转,突然把咖啡重新塞回白怀熠的手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留下白怀熠端着两杯咖啡在原地,傻了。
互不搭理的状态持续了三天。
白怀熠从最初的想着法递水递零食,到达了另一种状态——他麻木了。
今天的戏是夜戏,白怀熠拍完收工已经是凌晨一点,A市的天热的不像话,已经有半个月没下雨,殷情提出带他去吃夜宵,他被热得完全没有胃口,只想先回酒店冲澡。
说来也巧,他在酒店门口碰到了林竞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谁都没说话。
白怀熠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盯着林竞霄的背影看了会儿,发现这人好像晒不黑,他穿了件黑T,露出在外面的手臂颜色和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手里还拎着奶茶袋子。
很快到达了他们所在的楼层,白怀熠故意落在林竞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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