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的气体忽然打在符朗微微发抖的唇上,他蓦地清醒了,一手撑住了梁易澄身后的椅背,慢慢地直起身,另一手则扯过了那条安全带,牢牢地扣进了锁扣里。
梁易澄是被关车门的声音惊醒的。
他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了符朗家楼下,符朗却不在驾驶席上。
梁易澄揉揉眼,回过头,车后座上的大箱小箱已经不见了。符朗站在车窗外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辆小推车,正把堆在一旁的纸箱一个个往上面摞。
梁易澄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下车,结果半条腿刚迈出去,人就被安全带勒了回来。
好不容易下了车,他抢在符朗前头把地上的一个大纸箱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推车上,才拍拍手上的灰,问:“符哥,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你没反应。”
符朗没有抬头,弯下腰一口气抱起了两个小箱子,平平稳稳地放在了小推车上,才转头看向梁易澄。只看了他一眼,符朗那有些戏谑的表情就淡去了,皱起眉:“你脖子怎么了?”
梁易澄右侧的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红痕,不宽,但他的皮肤太白,暗红色的血痕就格外显眼。
梁易澄茫然地摸了摸脖子,触到的皮肤火辣辣地发疼,这才想起刚刚急匆匆下车时被安全带勒了下。
但这说出来也太蠢了,他扭开头,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脖子,说:“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安全带刮的。”
符朗快步靠近,伸手拍掉他在脖子上乱抓的手,说:“别挠,你手脏。”
梁易澄老老实实地放下手,突然发现符朗站得有点近,还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登时红了。
“符、符哥……”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符朗就飞快转过身,推着小推车走了。
“??哎?!等等!这边还有两箱啊!”
两人费了一番功夫把那一堆箱子整理完,梁易澄本要回去了,但符朗又留他吃晚饭,他便欣然地摊在沙发上,逗着蹲在角落冷眼看他的小白猫。
小白猫被冷落了一天,之前听见他们回来时还高兴地出来迎接,但绕着梁易澄转了一圈,立即掉头走开了,再也不搭理他。
“小白?小白过来!小白白?喵喵?白狼?符白白?”
不管梁易澄怎么叫,小白猫都眯着眼,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梁易澄感觉自尊心都受到了打击,委屈地喊:“符哥——我又被你儿子欺负了——!”
“虽然它是个恶霸没错,但这回确实是你不对。”
符朗正围着一条黑色的围裙,低头切着菜,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梁易澄一脸懵逼:“我干什么了?分明是你把它宠坏了,你这护犊子也护得太过分了啊!”
符朗抬起头,说:“我没有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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