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地站在门口,对着沙发上看书的赵栩道,声线比雪花还要轻柔:“我太久没看到你了,过来看一眼就走。”
赵栩心底有些发憷,生怕他又在搞些什么猫腻。
但实际上,从季肖白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季肖白深深地凝视了他一会儿,随后转身打算离开。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砸在了地上——季肖白晕了过去。
赵栩连忙过去一看,他俯下身去看,季肖白的背部已经被血浸透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朝楼下的守卫大喊道:“叫医生来!”
扎克利很快就来了,李也一起来了。看到季肖白倒在地上的第一眼,他们都以为是赵栩下的手。
但是扎克利诊断后,表明那是枪伤,而且赵栩行动受限,也没有足够力气伤害季肖白。
在简单地处理了季肖白的伤势后,赵栩问他们俩:“为什么?以他的身手为什么会受伤?”
扎克利摇摇头。
他讶异地看了一眼赵栩,似乎是在惊讶他居然会关心季肖白。
李则微微抬了眉,解释道:“少爷最近并没有要我跟着,他说有些事情他要独自处理,我也不知道。”
然后,在赵栩沉思的瞬间,扎克利和李飞快地交换了眼色。
很显然,他们其实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但是未必全部知情。
李关遣开了门口的守卫,关上了门。
李看着赵栩,表情异常严肃。
“赵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少爷他其实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赵栩像听了笑话一样,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淡淡问:“呵,是吗?怎么说?”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您对少爷真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李徐徐问道,恭谨谦和,可是细听的话会感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您不用回答我,您自己心里有一个答案就够了。”
李接着道:
“有些话少爷不允许我说,但是少爷一直将您视为他的另一半。在某种程度上,如果是您主动问我一些问题的话,那我就不算违背少爷的命令了。”
赵栩微微愕然,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昏睡状态的季肖白,问:“什么意思?”
李很有耐心:“比方说,您一定好奇少爷的过去,好奇为什么他会那样喜欢您对不对。”
赵栩迟疑地“嗯”了一声。
李继续道:“少爷从小就在极其压抑的环境下长大,董事长夫人在世的时候一直对少爷的教育格外严厉。少爷曾经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哥哥,在十岁那年夭折。此后,董事长夫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把曾经放在大少爷身上的所有情感倾注到年幼的少爷身上,少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逼迫着学习各种知识技能,但心灵却一天比一天压抑。那时董事长忙于工作,并不知道少爷的境遇,也并不知道夫人她其实患有严重的躁郁症。每当董事长和少爷谈话时,夫人都要求少爷伪装得很开心,长久下来,这就成为了少爷性格多变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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