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还请节哀。”
一直很高冷的李开了口,他把目光移向季仲益,语气里并没有对待季肖白时的恭敬,甚至带有一种敌意:“这就要问季先生了。”
扎克利看了一眼李,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在心里说:怪不得你把这位渣爹带来,看来你是决定转变阵营了,打算同时效忠于你家少爷和少奶……?呸,和你家少爷的老公了。
赵栩温温地开口:“扎克利,还有李,我记得你们曾经说过,那年我被科莫多抓走后,最初小白一直对我存在着某种怨念对么?他以为我出了车祸?谁告诉他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季仲益的方向,他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胸前正缓缓起伏。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底已经知道了某种答案,但作为关键点之一,有些问题依然需要敞开来说。
季仲益脸上依然带着随和的伪装,当问题终于抛向他这里,他不得不承认当年的错误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没错,是我。当年,以前我和科莫多认识,最初科莫多还是一个头子的小弟,我们起初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但后来方向不同,再听到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涉及了非法领域,势力也非同小可,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他看着赵栩,忽然摸出烟来点燃。
抽烟的意义有太多,只是不知道此刻的这支烟意义究竟是忏悔还是掩饰。
“当他把你们抓去时,其实A在科莫多联系我之前就已经联系过我了。是他提议,他可以催眠你,让你忘掉关于我儿子的记忆,而我可以用赎金向科莫多提议,先把那个臭小子救出来,然后给你新的身份。他向我承诺,以后你不会再和我儿子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季仲益吐了一口烟圈。
他没有说得更详细一点的是,当时A的语气里带有种种诱导,好像从一开始就带有要让他讨厌赵栩、讨厌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不仅如此,更多的是煽动。
很久之前,他天经地义地想:作为父亲,他哪里错了吗?
现在看来,也许,真得错了。
听到这番话,楼镜微微吃惊。
洪沐则轻哼了一声,算是替季肖白和赵栩鸣不平。扎克利和李则早就知道这些事情,除了冷脸外也没有过大的反应。
但最平淡的是赵栩,他依然保持着礼貌疏离的笑容,惟一的反应是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
“这个A,他后来又在私下里联系过我几次,大多是关于科莫多和赵栩的事情。算是报应吧,虽然他的立场对立,但连那个臭小子被科莫多带走的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真是讽刺。”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角色,派了许多人去查探他的身份,都无功而返。”
忽然一阵雄壮的音乐声响起,那是耳熟能详的好汉歌的间奏。
随后就听一个嗓音浑厚的大汉声音开始唱到:“大坏蛋你好讨厌!!!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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