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看着汤从类似于老母鸡护鸡崽的动作,无语地撇唇。
他抬脚把悬着的腿放下,然后在汤从不敢转睛地注目下,洋洋洒洒地从屋里投放下长长的一条东西。
汤从被那布料颜色晃了晃眼,等再定睛一看,克制不住嘴角抽抽。
楚晏不知道在哪剪的,各种颜色混合,一节一节地拧成了麻花,两块布料相接的位置系了死结。
也不算是各种颜色,就黑白灰三颜色。
汤从总觉得,有个答案在指引他,但他不敢确认。
“晏哥,你这是干什么…”汤从颤着嘴,艰难道。
楚晏把布料绳抛下去,抻着脑袋往外象征性地张望了下,嗯长度够。
其实二楼并不算高,他可能剪一张床单和两三件随屿的衣服就够了,可他偏要不辞辛劳地剪废了十来件随屿的衣服,也没注意挂牌,抓到哪个就剪哪个,要是中途剪刀下得不满意了他就重新换一件。
楚晏就这样“越狱”逃走了。
楚晏抱着一鼓囊囊的行李包钻进走里,包还没往后座砸过去,就看见车后座上猫包里的香草。
香草有快两天没见到楚晏了,从听到他声音或者是嗅到他味道开始,便在挠猫包喵叫着。
见状,汤从打着方向盘替香草小少爷开口道,“晏哥,香草很想你。”
汤从以为楚晏会迫不及待地把香草抱起。
没想到楚晏就看了几眼,然后淡淡地转回头,毫无反应。
汤从在此时才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刚刚“惊心动魄”地帮着楚晏从二楼下来,就隐约猜出楚晏是被关了,但现在再一次见到楚晏对待随屿送的猫这态度,他额角还是忍不住突突跳了跳。
前两天事情出了后,他们在去电影院的路上,楚晏也是突然就对香草不耐,不想抱它不想碰它,不动声色地隐约排斥,无声拒绝。
结果现在又是这样。
“晏哥?”汤从小心喊了一声。
楚晏在低头捣鼓手机,查看有没有被随屿装追踪定位软件,可他是个门外汉,一窍不通,翻半天也没找出什么问题来。
“嗯。”他蹙眉应声。
汤从有心想问,却无从问起,看楚晏几眼,索性换了话题,“我们去哪?”
楚晏闻言,抬眼,“你说呢?”他还是没搞明白,汤从都跟他这么久了,为什么有时候还是很愚蠢。
汤从默默噤声。
旁边楚晏低头敲手机的动作渐快。
“去商场买手机。”楚晏头也不抬,忽然对着汤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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