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抱歉。】
纪也垂眸。
预感成真时,她的心还是不自觉揪了下。
原来只有她当真了。
她偏过头,看到邱恬的桌子上还放着那张校庆宣传册,倏忽鼻尖一酸。
纪也盯着江让发来的那行字,久久没有回。
是沮丧,有心酸,更多的还有被放大的,她那点自以为是。
纪也想起她七岁那年。
那时她还跟着外婆生活在江南小镇,初春的细雨如丝,小巷隐于市,砖头地微凸,布着苔藓。巷子口有个卖萝卜丝饼的小车摊,冒着油滋滋滋在响。
她们那一号,住着好几户人家,长长的过道进去,就有个大院。
纪也他爸丢下他们跑了,街头巷尾大家都知道。
梁玲那几年带着纪也,都是在小镇上过。
几年间她有找过男友,纪也记得很清楚,有个男人英俊多金,温柔亲切,最重要的是,对她很好。
纪也很喜欢他。
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听到弄堂里有争吵声。
那个自称男人妻子的女人站在弄堂口,破口大骂。而梁玲和外婆,就站在门口,涨红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女人将事闹的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院里的孩子都开始孤立她。
或许是觉得,梁玲这样的,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呢?
江让外祖家当时也住在那个院子。
纪也只记得江家哥哥顽劣,是大院里的带头分子,大院的孩子都喜欢围着他玩。
那时,孩子们见到她纷纷喊着:坏蛋,你妈妈就是抢人家老公的坏女人。
我们才不要和你玩呢。
后来,纪也总是红着眼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外婆年纪大了,自然不会关注这些。梁玲忙着上班赚钱养活她,更没时间理会。
纪也有时坐在阁楼,一坐就是一天。
可有天她家阁楼的窗户发出咚咚声,是石子敲击的声音。
纪也推开窗户,垂眸,就看到男孩骑在自行车上,仰头朝他坏笑。
喂,小哑巴,下来玩啊。
-
接下来一周,纪也没再见过江让。
听杨晓凡说,他去邻市参加演讲大赛。
微信信息还停留在那天,纪也没有回,他的黑色头像被压到了下面。
南城下了场雨,气温骤降,连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
纪也的脚消肿后,就可以恢复一些简单的基础训练。
周一芭蕾有早功课,纪也起得早,去食堂随便抓了烧卖和豆浆,就往舞房赶。
下午是节公共英语课,人挺多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