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各取所需,利益至上,很快就联姻了。
吴悠和江宏没什么感情基础,就和所有联姻夫妻一样,仅仅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吴悠虽然对江宏称不上喜欢,但毕竟是自己老公,时间久了,多少生出些感情。
这便才有了江让。
可江宏就不是个安分的。
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不是没有,吴悠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有女人找上门,说自己怀了江宏的孩子,吴悠便再也不能忍。
那年江让三岁,吴悠和江宏吵得天翻地覆。
纵使最后证明,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江宏的,但吴悠铁了心要离婚,甚至连江让这个亲生骨肉也不想要。
江让聪明,天生懂事早。
在别的孩子懵懂时,他已经能分辨出大人的眼色。
吴悠走的那天,他是有察觉的。小小的身体,眼神里却有着不似孩童般的冷冽和坚毅。
他拉着吴悠的手问她,能不能带他一起走。
可吴悠蹲下身,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乖乖听你爸的话,妈妈有空会回来看你。
因为这句话,江让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许多天过去,他没等来吴悠,等来的却是她结婚生子的消息。
吴悠嫁的是个京市富商,婚后两人生了一对龙凤胎,也就是陆寻和陆觅。
陆寻是哥哥,却天生体弱。医生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吴悠便天天守着他。
有一年春节,吴悠把江让接去京市。就因为除夕当晚他不小心打碎一个碗,把陆寻吓了一跳,吴悠便劈头盖脸骂他。
骂他和他爸一样,都是她生命中的煞星。
自此,江让再也没主动找过吴悠。
后来陆寻年岁渐长,身子骨要比小时候好很多,吴悠好似又想起江让这个儿子,隔三差五打电话,偶尔回来南城看看。
纪也垂眸。
江让说这些的时候,挺平静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他。
可纪也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讥讽和失落。
她伸手,从身后抱住江让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肩胛骨上。
感受到江让微颤,他没回头,微弱的灯光落下,将他的身影映衬得格外寂寥。
纪也眼底忍不住红了。
在她心中最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可他心底最深处,最想要的,可能只是简单的,属于他的母爱吧。
江让转身,就看到纪也眼角微湿。
他勾唇,眼底扬起一抹兴味,沉声问,你哭什么?
纪也吸了下鼻子,抬眸。
小姑娘素颜,脸上干净纯澈,不谙世事。只见她凑到江让耳边,轻声道,江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让喉结轻滚。
喉咙口翻涌的,除了酸痛,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欲动。
他的额头去抵她的。愉悦盛满胸腔,笑得恣肆懒散,怎么陪,陪我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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