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是被原配发现了,只好断了。她那个姆妈不就是那样的,后来才找了老季。
毕竟年轻,再找也容易。
说着几人刻薄地笑出声。
不堪入耳的,是宜市话,纪也听得懂。
可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能这样编排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到底是多大的敌意?
这份莫名的刻薄,从梁玲带着她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没停过。
她们的零星碎语,拼在一起,真挺让人恶心的。
心口就像被无形掐住。更过分的是,她们不止编排她,还顺带上了梁玲。
纪也回头,瞪她们一眼。刻薄大妈们又立马闭嘴。
进了门,气氛有些凝滞。
季青松在屋里没出声,梁玲则还是在厨房忙碌。
见她进来,也只是看她两眼,关了火,将她拉到了卧室。
梁玲盯着她,冷哼一声,要不是高教授打电话给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纪也将包放下,手抠了下包带。
妈,我已经决定不去了
梁玲睨她,半晌没出声,她眼眶有些红,冷声道,不想去,是因为和谁搅合在一起了?
纪也倏地抬眸。
梁玲的神色渐渐淡下来。
纪也从豪车上下来这件事,还是季青松告诉她的。
应该也是有人故意传谣,又或是想从季青松的嘴里套出点虚实来。
梁玲自动略过了季青松说的那些话,她轻叹道:
囡囡,你知道的,这里的人吃饱了没事,眼睛总喜欢盯着别人,她们在背地里说的那些话,不用听我也知道。
可你妈已经这样了,难道你也想走我的老路吗?
就因为年轻时的冲动和贪恋,不止梁玲,这个阴影就是在纪也身上也别想拔干净。
被人戳脊梁骨,纪也这些年都习惯了。
可这回羞辱的不止她。
还有江让。
她眼底滚烫,热意浮现,轻声说了句,他不是
他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梁玲没说话,她看了眼屋外,小声道:他为了这事,已经跟我烦了好几天,话也说的难听,我没理,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囡囡,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这个家吗,现在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梁玲说完,纪也蓦地抬起头,那钱呢?
去德国,就算舞团包吃住,来回总是要花钱的。
她知道,梁玲手上是有钱的,可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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