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咯咯笑道: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手指沿着床中央,虚虚地画了一条线:左半边是你的,右半边是我的,我们谁也不越界,怎么样?
这张老旧的床很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才勉强能睡得下,像他这样比,那他们两个都只有半边身子能挨得着床。睡着睡着迟早会碰到一起的。
不用了,我趴在桌上睡就行。疾雪特意把不用和桌上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怀青:你是客人,我怎么好让你睡桌子呢。
疾雪:你不会以为我睡床就能睡得着吧。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她很麻烦,弯下腰在柜子里翻翻找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屁股翘得很高,还要特意对着疾雪。
疾雪懒得看,眼神往门外一瞥,盘算着刚才桂云扶听没听见自己掷地有声的拒绝。
啊,找到了。
怀青站起来,把一个香炉捧到她面前。
这什么?
店里发的。说是如果客人睡不着,就让我们点上这香。是安神用的。怎么样?这样你就没顾忌了吧。
看来这小倌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睡床。
疾雪道:不如这样,你趴桌子上睡,那我可以睡床。
谁知怀青撅起粉唇,摸了摸自己的腰:我这么柔弱,你怎么忍心让我睡桌子?
疾雪:你跟我撒娇也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不睡桌子,你也不能睡桌子。这是店里的规矩。我都答应了不碰你,你还担心什么?
怀青觉得她怂蛋得很,疾雪也觉得这个小倌管得有够宽,她站起身,决定战术撤退:茅厕在哪儿。
在菜馆的后面。他抓住她:你不会想逃吧?放我鸽子?
疾雪: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我真尿急。
怀青:
他打量了她好一会,看疾雪眉头皱得拧都拧不开,这才松手:那,我等你,快去快回。
疾雪赶紧挥开他的手出去。
到了走廊上,左右一望,桂云扶的人影正靠在不远处的阑干上。
她一步并三步过去,愣是不知道怎么先开口。
明明她不是自愿的,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还好桂云扶先开口打破了这阵寂静: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听见了吗,那小倌那么吓人,我敢一直在里头待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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