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不是普通的被逗笑,是看八卦的笑容。其中以庄晓月为首, 笑得最开心。
疾雪被这通火气撒得莫名其妙, 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他吃炮仗了?
哎呀,可以理解, 你多哄哄不就好了。
我有病?我哄他干嘛?
最后是长老指导了怀青一次, 他想着刚才疾雪教自己的姿势, 终于成功引气入体。
但中午已经过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怀青气头上的时候是一副面孔, 装模作样起来又是另一副面孔。知道自己耽搁了大家的时间, 楚楚可怜地站起来向全班人鞠躬道歉, 那副咬唇拧眉的柔软小白兔姿态,让人看了就不忍心,谁还会怪责他。
所有人都被自己骗得没了脾气,怀青在心里哼哼得意起来。
目光一转,笑容又收敛起来。
那个土匪, 虽然之前是无视了他, 但这回也的确帮了他。将功补过,他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那个, 疾雪。他走过去,正准备铺垫几句跟她和好,雪字刚落下的刹那, 疾雪突然站起来, 像一阵风一般从他身边刮了出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我要去接人了!
怀青:
又
又是这样
她又不听自己好好说话。
这次这次我不会原谅你!
完了完了完蛋了。
疾雪一边跑一边看了眼时间,距离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自己迟到了。
都怪怀青那个蠢货。
她和桂云扶约好了在他们学堂门口等他,现在晚了一个小时,他说不定已经走了。走了倒是小事,问题是,桂云扶会不会生气?
都怪怀青。
她狂奔到学堂门口,果然没看见人。探头往学堂里边一看,一个人影正慢悠悠地倚靠在窗边。
脱了简便宽松的商人制服,雪白与雾蓝的袍衫在他清瘦俊丽的身段上衬出一股雪原之花般疏离冷漠的气质,疾雪往前走了一步,他回首朝这边看过来,大概是没觉得有人会会来,面帘被他脱下来抓在手里把玩,所以她一眼就看见他松懒又勾人的眼睛。
眼尾微翘,睫毛密而长,瞳孔的颜色又深又亮,是让人看一眼就惊艳得挪不开视线的美貌。
大概是等得有点久了,他挪动了一下站得有些发酸的脚,好以整暇地抱臂问道:几时了?
疾雪老实回答:未时一刻。下午一点十五分。
嗯。未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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