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实在很奇异。
他既没受伤也没怎么样,是个身体健全的成年人。但她还是脱口而出要不要帮他洗这种话。
很怪。
但他却什么都没问,就好像帮人洗手是件很常见的事一样,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拒绝,不拒绝也会讥诮一下这么做的必要性。
但是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说。
疾雪抓过他有点凉又很软和的手,另一只手掬起一捧水慢慢洒在他手心上。
接着,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起那点不太明显的灰尘。
她低着头,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二人之间一时只有水流声。
桂云扶的肌肤柔软细腻,像一块成色尚好的暖玉。摸着舒服,让人很猴猿马意。
很快,她把那点灰尘洗净,但捏着没放开。
疾雪?桂云扶唤了一声。
他其实很少叫她的名字。
这一声压得又低又轻,尤其好听。
疾雪骨头都好像被酥掉了一半,再怎么逼自己做块铁板木头,被他这么搞一出也有点忍不住。
她抓着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在他不及防,上身前倾过来的时候掐住他的腰,隔着面帘,轻轻吻了他的眼睛。
桂云扶一滞,没推开,只是说:别在这里
疾雪没理他,从眼睛又一路下移,吻他的脸颊、鼻尖,然后才是唇。
她像只小狗,隔着面帘舔舐他的唇,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好像还有一点夏日的柠檬味。
你,别弄脏我的面帘。桂云扶挤出声音,往后缩了一下,可惜这点距离还不足以阻止疾雪。
她拨开挡在二人之间的布料,吻他的力道依旧很重,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急不可耐。
桂云扶只能发出一点猫儿似的气音,手揪住她肩膀的衣服往后推,可惜没能把人推开。
笨狗放开。
不要。
哗啦。
疾雪把人压着倒在水中。
溪水很浅,但依旧溅起来染湿了一点他的眉眼。水珠挂在他的黑睫上,在艳阳下晶莹剔透,闪闪发亮,漂亮得不行。
趁着疾雪松开了一瞬,他大口喘气,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疾雪想再低头时,被他早有先见地撑住肩膀,阻止她再亲下来。起伏的胸膛足以证明他气息很乱,雪白的脖颈染上了一点粉红,和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截然不同。
疾雪很喜欢这样的桂云扶。她喜欢看他有点失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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