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令在一旁看着二人的互动,身体往臂弯里微微蜷缩。
织桑姐好像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但他那时根本没有在听,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让她放弃替自己找记忆。
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因为报恩,反而错过了很多和织桑姐相处的机会呢。他喃喃吐出一句。
疾雪从刚才起就很烦这人一副伤春感秋的样子。
你跟我们说顶屁用,你有本事就回去跟她说啊。
千令一顿,整张脸埋入手臂中,她听见了细弱的哭音,像是从喉咙里绞出来的。
疾雪:不会是我把他弄哭的吧?
桂云扶颔首:我不讨厌有自知之明的人。
疾雪这脑子是不用指望她能解读一些纤细的情感了,讨了个没趣,她往洞口边坐了坐,无所事事撑着下巴看月亮。
她难得没跑来黏着自己,正好,桂云扶也不是那种当着人的面被她上下其手还能堂而皇之的人。
他走到千令旁边坐下。
我们明天就会离开村落,你迟早要回去。
你好像心情很好,还有空搭理我的事。千令可没忘记他之前还逼着自己给他下跪。
桂云扶道:我心情不错的时候一向是个温柔的好人,不介意听你说几句。
我没想逃避的。他道:但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的自己很滑稽。可要恨她也恨不起来。
院子里栓的狗养两年都会有感情,你恨不起来很正常。
这话千令可不能当没听见:你什么意思?你骂织桑姐是狗?
桂云扶懒懒地笑:听不懂我的意思就算了。
他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起身去找疾雪。
千令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
旁人又懂他和织桑姐的什么?
更别说,这个人在那时对他孤注一掷的行为给予了明晃晃的嘲笑。
说他滑稽。
说他愚蠢。
显然,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聪明人。
他才不会懂自己的感受。
千令抱着膝盖,缩紧了瘦小的背脊。
我还是忍不住。等桂云扶走到旁边,疾雪头也没动地来了一句。
他挑眉,攥了下手指,心道不会要在旁边还有个人的地方亲他吧。
就听疾雪下一句话是:你到底和上任魔尊是什么关系?
?她道:怎么了?
桂云扶:没什么。他转身,疾雪喊他:别走啊,你不才从里头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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