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雪。庄晓月忽然拽了下她的衣角。
她侧过头:怎么?
那边。她悄悄指了下自己身后,那是梅班在的地方:商人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在看我们。
疾雪回头,唰地对上桂云扶的视线。
他依旧站在一群人中央,被讨好、被搭话,高高在上的。和昨天相比看似没有任何区别,但目光却越过人群,直直投向她。就算隔着一道面帘也感觉得到他的视线。
疾雪几乎下一秒就回头避开。
他是不是找你有事啊?庄晓月问。
没事。用不着理他。她吐出一句。
此话一出,庄晓月的嘴巴张成型,怀青也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毛。
这可不像是那个疾雪能说出来的话。
她之前明明就是狗皮膏药化身,简直恨不得一整天都缠着商人,就差没把我喜欢他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的那种。殷切得怀青都看不下去。
但她现在却说不用理他?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疾雪:没什么事。
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
干嘛?我又不是他的狗,难不成他看我一眼我就必须得马不停蹄凑上去?
怀青心说你之前已经足够狗了,试探地笑:怎么?你不喜欢他了?
昨天疾雪根本没睡,睁着眼睛经历了一晚,生的气倒是半点也没消散,此刻仗着情绪说出来的话很果断:是又怎样,反正我现在看见他就火大。
真的假的?
没等他再问,从旁边传来脚步声。
他先是看见了一截一尘不染的修袍衣角,然后才抬头,是桂云扶来到了他们面前。
他看着疾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但疾雪几乎立刻站起来,拾起地上的木剑:你不是想要那个腰坠吗?
怀青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在问自己:想要是想要他嗫嚅了下,脸腾地有点热:你不会下一句话是要帮我把它赢来吧?
对。疾雪侧眸扫过桂云扶的脸:顾及情面是凡人的习惯。我该赢的时候就会赢,梅班的人一个也别想从我手里站上擂台。
说完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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