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C市的,一个叫陈放的小鬼,花了八千块让我们搞废那人一只手……但……但我们绝对不知道他是大哥你罩的,不然就是打死我们,也不敢接这活不是……”那家伙默默地把手指蜷了回去,讨好地拍着马屁。
“八千块买只手?你们脑子没问题吧?”喻礼简直要被他们逗乐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没……哎?有……也不是……”那人自己都被绕晕了,“哪能真要他一只手啊,就是那人说他快考试了,让我们几个稍微教训他一下,让他没法参加考试就行了……”
“哦……就打骨折呗?”喻礼眯了眯眼,一本正经地跟人讨论着这个有点惊悚的话题,“成,替我办件事,答应了就可以滚了。”
“您……您说?”
“你们想对他做什么,就回去对那个陈放做一遍。那家伙我认识,我会去检查作业的。”喻礼笑道。
“就……也要他一只手呗?”那人小心翼翼问。
“瞎说!”喻礼不轻不重地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闷响,“咱都是文明人,能干那么残忍的事么?就打一顿意思意思,懂吧?”
“懂懂懂……保证给您办妥了……”
喻礼这才放手,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人连拉带拽互相搀扶着跑了个精光,看起来颇为喜感。
“行了,回家吧。”喻礼单手放在脖子后面,用力转了转脖子,看着那个站在一旁,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小孩,“没吓着吧?”
祁湛抬头,喻礼这才发现,这人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白皙的面皮染上了一片细腻的胭脂色,看起来像是气狠了。
“你不该……”祁湛下意识道。
“停!打住!”喻礼一手摊开一只手指戳在掌心呈停止状,无奈道,“小朋友,你不是那么扫兴吧?都不图你说声谢谢了,就别再教育我了吧……”
他瘪了瘪嘴,也有些委屈。
“我不是要教育你!”祁湛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几乎要直接碰到他的鼻尖,“我是担心你!你不该管我的,他们那么多人,你……”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你喻哥我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这不是才四个人嘛!”喻礼绕过他,想抬手去勾他的脖子,却意识到自己现在满身酒渍的狼狈模样,只能把手随意在腰上擦了擦,才拉着祁湛的衣袖往外走,“回家吧你,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
突然,他感觉身上一暖,回头就看到小班长冷着一张脸,把还带着体温的校服和夹层棉服往他身上披。
“别!我身上都是酒,回头弄脏了你不好洗……”喻礼连忙伸手去推,他本来就穿的单薄,又被酒水这么一浸,说不冷那是不现实的。
掀开还带着温度的外套,正好被一阵凉风吹过,冻得他差点打了个哆嗦。
“别动!”祁湛咬牙道,眼睛都要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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