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那次小巷口的解围,喻礼身上的死气淡了不少,变得懒懒散散,又随性自在。
那些谣言伤不到他,异样的眼神影响不了他,只是一直在默默努力,坚持走自己的路。
这样的少年,非常耀眼。
非常非常好。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透过薄薄的眼皮,刺得喻礼不太舒服地往臂弯里蹭了蹭。
祁湛抬起右手帮他临时挡了一下,然后随手翻开一本书,呈九十度立在桌面上,正好将光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才静下心去批改。
一时间只能听到笔尖落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和喻礼猫儿般轻微的呼吸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周围空无一人。
喻礼一睁眼,就被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黑乎乎的一片吓了一跳,一手拍过去,随着书脊砸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然后就是被阳光突然刺到眼,涌上的生理性泪水的酸涩。
他连忙别过头,好一会才缓过来,随即意识到刚刚是个什么情况。
“这小孩……”喻礼轻笑一声,坐起来转了转略微僵硬的脖子。
面冷心热,别扭得可爱。
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动多久,就看到一旁笔袋下压着一张纸。
工工整整写着一串,“作业:背诵《赤壁赋》《琵琶行》《沁园春·长沙》……背诵英语单词200,背诵……”
喻礼:……
这破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物理化学的卷子都批好了,逼近满分的成绩,没什么好说的,错的那两道题下面还有祁湛拿蓝笔写得工工整整的解题思路,清晰明了。
但至于语文和英语……
语文就不说了,喻礼记忆好到变态,不管什么东西,基本他只要稍稍用心地扫一眼,就能很快记住,起码短时间内都忘不掉,但独独在背诵这一方面……
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对古诗词那种需要背诵的东西有点排斥心理,多看一眼都嫌烦,除非特别认真背,否则还真记不住,甚至比起一般背诗快的同学还不如。
英语就更别提了,以前家里条件好的时候,三个外教一起上课,就管他一个孩子,让他出国访谈甚至全英文辩论,都没有任何问题,但这说和写,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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