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喻礼拖长音道,“其实就算有,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是小时候嘛……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小时候什么样?不会也像现在这样,板着脸都不说话吧?”
祁湛沉默了三秒,一把将人半揽过来,把喻礼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又抬手捂上了他的眼睛,“睡!”
言简意赅。
喻礼微微勾起唇角,遇到不喜欢不想回答的话题,就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这家伙真是别扭得可以。
但不知是因为真的累了,还是因为那熟悉的好闻气息格外熟悉,喻礼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等他被祁湛叫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到B站了。
“起来把衣服穿好,下面很冷,围巾手套不准忘,皮肤绝对不可以露在外面。”祁湛伸手帮他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自己开始收拾那些垃圾和行礼。
等他们下车的时候,喻礼才真正感受到北方的冷。
一种几乎透进骨子里的冷,哪怕脸上戴着口罩,眼睫毛上也很快结上了冰霜,甚至能感觉口罩外面都有细细的冰碴。
祁湛肩上的包里背着所有东西,包括两人的换洗衣物,他另一手还紧紧拽着喻礼的胳膊,这里的地上全部都是冰,对于从来没体验过的南方人来说,着实有些危险。
等回到祁湛在B市的别墅,才算松了口气。
别墅很大,打扫得非常干净,但是却没有人。
地暖开得很足,进屋就要脱衣服,穿着轻薄的衬衫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妙,喻礼就趴在床边,着迷般得盯着外面的美景,甚至还有心思吃一根雪糕。
“只准吃一根,不然肚子该不舒服了。”祁湛倒也没阻止他,放了一杯奶茶在他手边,陪他一起在床边坐下,翻开一本书,“等下午雪会小点,到时候才能出去玩,知道吗?”
“嗯嗯嗯!”喻礼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胡乱点头应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满是惊奇与赞叹。
祁湛难得见他这幅纯然小孩的模样,不由得失笑,突然想起网上的段子。
南方人第一次见雪觉得好玩,却不知道北方人眼中的南方人更好玩。在喻礼眼巴巴的期盼下,三点左右的时候外面纷飞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他匆匆起身穿上外套,就要往外冲,却被人拉住了胳膊,仔仔细细又套了围巾和手套才放出去。
“哇啊啊啊啊!”喻礼小孩子一般地在雪地里撒欢,看着原本平整的雪地被自己踩出一个个脚印,顿时来了兴趣,就像追着自己尾巴的猫咪一样,一下一下算计着脚步,硬生生踩出一行字来。
“祁湛”。
歪歪斜斜,跟他写在纸上的字比,丑得太多了。
也幸亏别墅前这块空地够大,不然怕是根本写不下这幅“巨作”。
他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眼神温柔的祁湛,慢慢蹲下身,脱了手套,在他的名字下面画了一颗爱心,然后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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