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心情好了,还能看到他如晴光映雪一般突然出现的浅笑,若是换了那些爱慕他的小姑娘来看,怕是早就被迷的找不着北,无法思考了。
更别提他掌下越发宽厚的肩膀,和有着精瘦漂亮肌肉的后背,已经是个完完全全成熟的大人了。
能够毫不费力把他抱起来,能够拥有无限底气地跟他说,“还有我,我帮你……”
能够给他一个家。
而这么好的人,是他的。
时至今日,喻礼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哪怕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祁湛……湛哥……”喻礼呐呐开口,“你家里……”
对于三年前那次意外分离,说不介意或是完全已经放下了,是不现实的。
重逢到现在,喻礼没问过,但它就是如鲠在喉。
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心情不稳或是有什么小波动了,就会出来戳弄你脆弱的神经,令人痛苦不已。
“没事了。”祁湛单手推开门,把喻礼抱到床上做着,缠在他身上的手脚非但没有放开,还更紧了些。
不得已,他只能弓着身子,双手撑在床上跟他说话。
“很抱歉,那时候的我还太过弱小,没能履行自己的承诺,更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祁湛下头,对上喻礼的眼睛,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三年的分离,将近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的思念,想着你才能撑下来。”
“而现在,我是你的了。”
喻礼看着他,眸光微动。
他当然知道这人的不容易,换位思考,如果妈妈还在,也是这么激烈地反对他们,他也只能选择暂时退让。一边让自己独立起来,一边争取重新在一起的权利。
爱是包容,不应该是伤害,对任何一方都是。
“那……顾老师呢?”喻礼抿了抿唇,小声问道。
这个老人,是他最对不起,最愧疚的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有些恩将仇报了。
谁能想到自己当年那么放不下,那么在意的孩子,到头来却拐走了自己的孙子呢?
“外公是理解的,”祁湛慢慢卸去力道,压在了喻礼身上,一只手收回来,循着他的手掌,寸寸摩挲过去,从指缝里插入,十指相扣。
“他再固执,但是本意总是希望我们好的,所以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祁湛轻声道,安抚性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我是真的很喜欢顾老师,也很感激他。”喻礼仰面躺着,身上的人却没有多少重量,视线里只能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祁湛细碎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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