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挺混蛋的。
以前是逞强逞习惯了,但现在,面对小朋友明显的担心,总不好太强硬了,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嗐,不过这么久没动过手,骨头都懒了,反应也慢了许多,还好是你来了,”喻礼笑嘻嘻地勾上祁湛的脖子,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去,在那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地上那几个活人,“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按理说他特意把人带出去一段路,小朋友不会发现才是。
“家里进了人,我担心你。”祁湛伸手揽住他的后腰,自然地顺着腰背揉捏下去,把他平时打架容易受伤的地方都摸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
喻礼挑眉,看来张宏利那老狐狸是真的没办法了,这种昏招都想的出。
一方面派人去家里偷他收集好的证据,一方面派人来堵他,威逼利诱着想让他自己交出来,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一吓说不定就能成事了。
倒是敢想。
“让人来收拾一下,这可都是罪证,”喻礼看向地上的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正愁判得不够重呢,对了……”
他拍了拍祁湛的肩膀,想让他把自己放开,“先把胳膊卸了,别回头跑了。”
“你别动,我来。”祁湛拍了拍他的后腰,朝几人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几手下去,几声脆响之后,就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听的喻礼牙龈都有些发酸。
他愣愣地看着小朋友已经长得无比宽厚的肩膀,那张清冷的脸蛋和他现在在做的事一点都不相符。
他又是抱着怎么样的信念和执着,把自己从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好学生变成现在这样可以面不改色拧断人胳膊的呢?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刺得喻礼胸口闷疼。
大约是……为了自己。
很早之前之前,祁湛就说过,想要变强。
为了能有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利,为了能保护他,所以学了这些。
但是一个好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他却偏要逼迫自己去接触那些疼痛,能拥有现在的武力值,又是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艰辛?
喻礼感觉自己心口软趴趴塌下去一块,慢慢走了过去。
祁湛处理完这烂摊子,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软的怀抱。
他愣了一秒,转身想回抱过去,却被喻礼一声轻喝钉在原地。
“别动,让我抱会。”
往常这姿势都是反过来的,祁湛比他稍微高那么几公分,肩膀和胸膛也更宽阔,靠着很安心。
而现在,他需要微微仰头,才能把下巴搁在小朋友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发间熟悉的柠檬草香气,有些满足地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特别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祁湛有些莫名,但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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