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可以作证,”杜予声转过头来说,“他那天看了一下午的六级单词,就记住一个,vgnty。”
秦救笑出声来。
“去去去一个个的就知道笑,”王启河愤慨地坐回去,“你们不能打击我这颗积极向上的心。”
“你想通了就好,别老吊在一棵树上。”杜予声觉得王启河也挺可怜了,追了林倩快两年,石子儿往大海里扔都能溅出点儿水花来,可他和林倩硬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现代版美女与野兽——女神与舔狗的故事。
“也不是我想通想不通的事情,就算我自己乐意吊树上荡秋千玩,人家树还嫌我沉呢。”王启河一手托住被褶了三层的下巴,面色忧愁地叹了口气,转向南宫洋,“你家桃树怎么突然就满枝开了?”
南宫洋露出不大好意思的表情:“我不是上学期挂了门毛概吗,在群里问有没有笔记和重点的时候方晚看到了,她就私聊免费给我了,还帮我补了补高数。”
“所以现在没那么多顾虑了?”秦救问。
“怎么可能没有,”南宫洋叹了口气,“但是我和她聊了,约好了一起考研。”
“那真挺好,”王启河一边感叹着一边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好嘛,感情现在寝室四个里三个都叛出了,咱们单身大军的政权要倒了。”
另外三个人哄笑起来。
王启河哼哼唧唧地用手指戳着他们:“你们一个个的先别得意自己桃花开,指不定以后我一棵梨树压海棠的时候,你们还守着彼此的老槐树过五十大寿呢。”
“那可托你吉言啊。”杜予声朝他拱了拱手。
把方晚的事儿说出来之后南宫洋看上去轻松不少,看了眼手机后站起来:“不聊了,方晚在图书馆那边等我呢。”
“哇你玩真的,”王启河睁大眼睛,“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南宫洋嘿嘿笑了笑,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王启河瞪着寝室门,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惆怅:“你们看看这是人做的事儿吗,哥们都失恋了,这人走得毫不留情。”
“我们也会走的。”秦救抬起头和杜予声对视一眼。
“啊?”王启河迷茫地抬起头。
杜予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连夜开车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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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的人第三次笑得握不住方向盘的时候,秦救终于受不了了:“别笑了,看路。”
“老王对我也太有信心了,”杜予声缓了缓,“还真信我买得起车。”
“我觉得邓老板对你更有信心,”秦救瞥了他一眼,“敢让你开他的车去做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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