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雪松开他,拿起一旁的手绢擦擦手,接着优雅翘起二郎腿,冷冷发笑:
“你还是祈祷着你能活过今晚吧。”
说罢,他起身打开门,冲门外的打手群道:“打,打到听话为止。”
打手们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特别是小刘,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正好给了他这么次机会,于是稍作热身运动,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余鹤眼睁睁看着那群打手一个个面带淫笑,摩拳擦掌地向自己走来,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知道怕了。
这一个个比面袋子还壮的打手,那一拳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唱!我会唱歌的!”余鹤方了,凄惨惨喊着,试图唤回殷池雪的良知。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误入博物馆时听到殷池雪房间放的那首曲子,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奋力组成了完整的片段。
就在殷池雪打算出门不想被接下来的血腥一幕污了双眼时,轻缓的小调传来。
殷池雪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就像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这首歌,熟悉到令人恐惧,但却满是异样感,至于异样在哪里,他又想不起来。
他确定之前自己没有听过这首歌,但却又十分耳熟,就好像——
就好像前世听过一样。
“等一下。”
就在小刘愤怒举起拳头正准备落下之际,殷池雪却赫然喊住了他。
小刘刚蓄势待发,一声令下,他瞬间又萎了。
殷池雪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走到余鹤面前,微微俯身,领带正好掉出来拍在余鹤脸上。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余鹤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唱。”
余鹤耸耸肩:“就是会唱。”
殷池雪望着他,脑海中却浮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几分,接着问道:
“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余鹤哭泣了,暴风哭泣了。
“你这死鬼终于想起来了!”
“我真的认识你?”
“呜呜呜,你竟然把我都给忘了,渣男,提上裤子不认人,感情不是当初在床上温柔喊我小宝贝的时候了,现在竟然还要找人打我呜呜呜。”
一旁的小刘仿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你……”殷池雪比划两下,“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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