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您前脚刚走,臣妾就来了昭阳宫,也没听妹妹说过此事,况且我要过来找妹妹聊天,昨日就让侍女来禀报过了,妹妹怎么可能趁这个时候让那小太监去杀人,依臣妾看,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想挑拨我和德妃妹妹的关系,甚至还想拖太子下水。”
听到熹淑妃在帮自己说话,德妃立马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况且臣妾与那小饺子并无交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臣妾何必费那种劲再收买太子的人去对那小饺子行凶呢。”
“可刚才太子来要人,也说那过来喊人的侍女就是你宫中的人,那个叫锦媛的侍女,别人撒谎,太子总不可能也对朕撒谎吧,你说,这又该如何解释!”
很显然,此时皇帝对德妃已经有了些许怀疑。
后宫之事,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现在闹出了人命,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事当然不能因为死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太监就这么算了。
“孰是孰非,把那个宫女找出来问问自然就真相大白了。”熹淑妃道。
皇帝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的贴身小太监去找那个叫锦媛的宫女。
只是那太监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见一个圆脸的小丫鬟跌跌撞撞慌张跑了进来,一不小心还摔倒在地。
接着,就见她抬起脸,眼睛里写满了惊恐,瞳孔剧烈收缩,一张嘴,声音都漫上一丝哭腔:
“娘娘,娘娘不好了,锦媛在房中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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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余鹤甚至能听到老鼠于角落里四处乱窜的声音。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抱紧了身子。
“太子殿下,您怎么过来了,这里脏得很,别污了您尊贵的身躯。”
就在余鹤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的牢头嚷嚷起来,而“太子殿下”四个字无异于一针兴奋剂,马上拍死了围绕余鹤身边的瞌睡虫。
“殿下,殿下!您终于来了,这里太脏了,我快受不了了!”
若廷也顾不得和那烦人的舔狗牢头继续纠缠,忙慌不迭地跑过来,见到余鹤那一瞬间,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小栗子,都怪我不好,就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过去,结果中了别人的圈套。”若廷抹着眼泪,抽噎道。
“太子您先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啊。”余鹤从铁牢里伸出手,替若廷擦了擦眼泪。
“我让您去找的那个德妃娘娘的侍女,您找到了么。”
一听这话,若廷顿时沉默起来,半晌,他终于绝望地摇摇头:
“方才我去了昭阳宫,那里一片混乱,说是那个叫锦媛的宫女,已经上吊自缢了……”
余鹤叹了口气,他早就料到会这样,接下来,那个幕后主使还会把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包括那两个在湖边哭天喊地的小宫女一个不留全部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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