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沈平良有造反之心,所以……才不得已要娶他的女儿,是么……”余鹤嚅嚅道。
殷池雪回首望着他,半晌,忽然抬手捏住他的脸:
“你一个太监,管得倒宽。”
余鹤自嘲地笑笑,是啊,自己区区一个下等太监,还妄想与丞相之女争荣,说出来不怕人笑掉大牙。
半晌,他从桌子上僵硬地抓起那只蔫了吧唧的千纸鹤,低着头,伸过手去——
“这是什么。”
看着那只丑陋的纸鹤,殷池雪禁不住问道。
“送你的结婚礼物,祝你和沈小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殷池雪看看那只纸鹤,又看看满脸伤感之色的余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又笑什么,嫌我没文化不会说话是吧,那我再多说几句,祝你百年好合,琴瑟和弦,幸福美满……”
“好了。”殷池雪打断他,伸手接过那只丑陋的纸鹤。
“若廷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传话,我不是说了,要你对我有点信心么。”
余鹤顿时愣住,就像个没智商的呆子一样,怔怔问道:
“什,什么……”
“真的不记得我了?不可能,一直在装傻对吧,不然为什么要为了我进宫。”殷池雪循循善诱道。
“什么啊,这人说什么呢。”余鹤鄙夷。
殷池雪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揉了揉毛:“给你一点提示,二十二年前,龙岭,龙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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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要早早来接我哦。”八岁的小男孩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拉着面前那个女人的手。
那女人身披黑色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透过那一点点缝隙,小男孩看到了女人脸上肆流不停的眼泪。
“为娘没用,保护不了你。”女人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抚摸着小男孩白嫩的小脸。
“雪儿,你一定要乖乖在这里等着,绝对绝对不可以乱跑,若是为娘之后不来,皇后娘娘也会过来寻你,你要记住,若是到时娘不在了,你一定,一定要认皇后娘娘做母后,知道么。”
小男孩不解地歪着头:“为什么,我不要认她做娘,我只认母妃你一个。”
说着,小男孩稚嫩的小手紧紧扒住那女人的肩膀,眼泪也跟着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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