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他又想起来之前在殷池雪的寝房门口偶然碰到了出野。
是了,知道自己计划的不过就是瑜贵妃、秋兰、殷池雪和太子这几人,这个计划且都和他们自身的名誉性命相挂钩,不会蠢到将这事对外人全盘托出。
那么那个内奸,不就是看似忠心耿耿的出野?
所以当时太子出宫一事之所以传的沸沸扬扬,也不外乎是他早就将秘密泄露了出去。
即便如此,但殷池雪此时的不发一言的态度也非常奇怪不是么。
而坐在一旁的熹淑妃,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是,一切都在她计划内的得意模样。
余鹤顿时感觉浑身失了力一般缓缓跌坐在地。
完了,真的,一切都完了。
“殷池雪,你不讲话,便是默认了?”皇帝看着殷池雪,轻声问道。
见殷池雪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讲话,皇帝终于忍不住,伏案大哭。
“朕真是看错你们了……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么?”
“皇上,气大伤身,您别气坏了身子,犯不着对着等忘恩负义之人动怒。”
熹淑妃见势上前,轻轻揽住皇帝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余鹤看着失声痛哭百口莫辩的瑜贵妃,又看着被骂做不忠不义之人的殷池雪,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手忙脚乱四肢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进了御书房。
“皇上,这件事,真的是天大的误会!”余鹤说着,用力磕了一个头。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他们两人,余鹤真的是豁出去了。
殷池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变了,非常冷漠。
“其实这一切都是奴才的计划,就是因为奴才看不惯淑妃娘娘作威作福,看不惯他冤枉德妃和琳昭仪,才出此下策,其实那封信,是奴才模仿淑妃娘娘的笔迹写的,就是为了要害她!”
余鹤说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王爷和贵妃娘娘清清白白,娘娘对您一心一意,王爷也对您忠心耿耿,皇上,望您明鉴。”
皇帝愣了下,接着缓缓看向殷池雪:
“这奴才所言,可是实话?”
殷池雪倨傲地扬起头:“不是,他一派胡言。”
听到这话,余鹤霎时愣住,他呆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疯了么,说这种话。”余鹤爬过去,一把扯住殷池雪的衣袖,大声质问道。
殷池雪冷静地推开他:“做了就敢承认,不过是我一直觊觎贵妃娘娘的美色,这件事与她无关,您,真要怪,怪我一人。”
“你真的疯了么?这件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啊!”余鹤急了,一把揪住殷池雪的衣领,“你到底在想什么!”
“够了!”皇帝一声怒喝,“先把王爷送回府上,禁足,等朕调查清楚,若是真有篡权之事,再推往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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