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那站在衣柜前挑选衣裳的卫长恭,萧元景的心绪便愈发的复杂了:
“见着就见着了呗,你什么样儿都好看,我不嫌弃。”
卫长恭挑衣服的手微顿,惊讶的回转身看着门前站着的萧元景,脸色突变,略微颔首,有些不太好意思:“怎么到了也不说一声。”
萧元景噘着嘴进屋后将门带上:“不能吃甜食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又让你喝奶茶,又让你吃饼干的,害得你生病。”
卫长恭将挑选好的衣裳抖开穿上,一边系着绳扣一边朝着萧元景走来:“不妨事的,你做的饼干带着家的味道,总是想尝尝的。”
萧元景点点头:“这样吧,以后我做无糖的给你吃,知道那种咸味的饼干吧,我做那个给你吃怎么样!”
卫长恭应着,旋即与萧元景一道坐到了桌子边儿,伸手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陛下的圣旨一早就来了,让我审理庆国公一案,萧兄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元景这才一舒愁容,露出了笑脸:“我倒是没什么想说的,卫兄尽管放手去查去审就好了,若白表兄那里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卫兄放心。”
卫长恭颔首若有所思,可随后眉头眉头紧锁有些担忧:“你能确定万无一失么?”
萧元景冲着卫长恭得意一笑:“自然能确定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来劳烦卫兄与我演场戏就最好不过了。”
卫长恭看着萧元景的眼神,总觉得这家伙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儿,只是卫长恭不知道这一次萧元景的坏水儿要烧到谁的身上。
不过还是蛮期待的。
荣平王府的正殿中,萧元恒正绘声绘色的给主位上的萧元昌讲着镇北王府外发生的事:
“大哥你是没瞧见萧元景那副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这庆国公的案子告发到了京兆尹府,父皇念及他是国舅,不好审理,便找了这位镇北王世子来做主审,这萧元景就忙不迭的往镇北王去,怎么样,还不是被镇北王世子给撵出来了。”
萧元昌眉头轻蹙:“哦?有这等事?”
萧元恒拖了一条残腿走到椅子上坐下后,意得志满道:“可不,那送他们出府的还是世子本人,神色不悦,格外嫌弃,说什么让萧元景别仗着自己是尚书令,就令插手庆国公的案子,让他安守本分。”
萧元昌却是不信的:“四弟倒不是像会以权谋私的人,依照他的性子,他可是装的一手好无辜,然后再博取同情,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去找镇北王世子的麻烦?”
萧元恒却是不以为意:“他如今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又是嫡子,还未封王便先入了朝堂,坐上了尚书令,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盲目自大,自以为自己也能左右镇北王世子了呗。”
萧元昌起身负手在殿中来回踱步,若有所思:“这镇北王府属于中立,正因为谁都不靠,父皇才格外信任,这镇北王世子更是深不可测,任凭我与元齐如何试探,都探不到一丝的口风,甚至都不曾让他动摇。如果他判了庆国公的话,也就得罪了四弟,这万一日后四弟做了储君,这镇北王府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呢?”
萧元恒望着萧元昌的模样,连忙道:“大哥你为那个世子操心什么,眼下难道不应该是处置了庆国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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