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恭凝视着他的双眸,勾唇浅笑:“想要镇北王府陪葬,你是想与天下为敌么?”
两人对持着,萧元昌怒火中烧,将卫长恭推开后才道:“什么与天下为敌,是你镇北王府的人偷偷入京,与长平王合谋谋害陛下,是我,救驾有功,我是功臣,是未来的太子,君王!我才是胜利者!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锁起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像叶氏兄弟一样,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说着话便是一招手,禁军便围上来将两个人擒住,好在他们没有挣扎,倒也没有受伤。
萧元昌身边的贴身护卫看着被押解走的两个人,不由眉头微蹙,格外疑惑:“殿下,这长平王与卫世子也太平静了吧。”
萧元昌冷笑:“如今在我手中,他以为他还能跳多高?自然是假装平静了,他以为有镇北王府的人在,我就不敢动他?笑话,如今他们在我手上我也就放心了,是时候让父皇禅位了。”
护卫担忧道:“殿下,长平王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上。”
萧元昌侧首,一个眼刀便让护卫闭了嘴,他看着护卫,眼神阴诡:“怎么,本王还需要你来教本王怎么做事么?”
护卫:“属下不敢。”
萧元昌冷哼一声:“去做事吧,省的夜长梦多,本王明日便要即位。”
护卫望了萧元昌一眼,遂抱拳行礼后便退下了,只留萧元昌一个人在漪兰殿中,渗进正殿的晚风撩动了殿中的纱幔,他静静地站着,张开双臂感受这略过全身的微风,一如黄袍加身一般,享受着万人的朝拜。
山呼万岁响在耳畔,好像他此刻已经登基为帝,能够主宰所有人的生死一样。
翌日一早,不过卯时,这前朝的宣政殿中便以齐聚了上朝的文武大臣。
天色还未大亮,晨风多少有些冷,似乎带着几分初冬的意味,顺着人的衣襟钻进去,让人不经意间的打个寒颤。
宣政殿中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瞧着少了不少熟面孔,又有生面孔代替,只觉得这不过几日,朝堂仿佛笼着一层阴云,总是散不开。
自从皇帝重病以后,朝政之事便逐渐由萧元昌接手,而这些生面孔,大都是萧元昌提拔上来的人。
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些文官神色都格外凝重,太尉道:“张御史,这陛下究竟身患何疾,为何还不见好呢。”
御史大夫摇摇头,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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